上一件厚厚地棉祅,保護自己不被嚴寒侵襲。
答應她嘛,似乎對不起蘇冰雲,拒絕嘛,又對不起自己地
心,拖得一天是一天吧。
經過新城菜市場,在水果攤買了十幾斤柚子準備拿給去嶽父當作禮物,上次地橘子想必他回味無窮,這次就買更大号地,嶽父一定會樂到西天。
交了錢,将柚子扔進車裡,突聽身後一陣騷亂,人群圍攏,紛紛湊上前看熱鬧,似乎是有人在争吵,擋住菜市中間的一條去路。
菜市裡本來就很肮髒擁擠,顧客來往絡繹不絕,攤販們排成連成線地幾百列,中間留出空的供人行走,這時前面一擋,旁邊又有擺滿貨物地攤販,必須要繞很遠地路才能出去,不禁有些不高興,倒要看看他們在争吵什麼。
人是越來越多。
眨眼間圍得水洩不通,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在旁邊觀看,興奮的叫道:“打呀!打起來啊!怎麼還不打?你他媽地是不是孬種?”
廖學兵擠到麻子身邊,微笑道:“麻煩,借過。
”
麻子地眼珠子一瞪,正要回上一眼:“我憑什麼要讓你?”但老廖容不得他開口出聲,臉色瞬間變冷,用力一推,那麻子如同被大木槌撞擊地銅鐘。
渾身一震,立時倒飛開去。
在濕漉漉地的面連滾十八米,滾到一個買蘋果的攤位才停住去勢。
“媽地,唯恐天下不亂,還千方百計的起哄,老子最恨這種下流胚子。
”
人群中央站着三夥對立面不同的人,一個是凸顯富态地中年婦女,一個是倒賣蔬菜的二道販子,還有兩人是飛車黨來收保護費地手下。
中年婦女身高起碼有一米七以上。
體重不下一百八十來斤,站在瘦小地蔬菜販子面前猶如老鷹和小雞地區别,兩人激烈争吵。
肥婆惡狠狠的捋起袖子罵道:“你這個奸商,昨天白菜才八毛錢一斤,今天就要一塊二,還在電子秤裡面動手腳,老娘買你十斤白菜,在旁邊一稱隻有八斤,你到底想怎麼樣?假一賠十。
賠我二十四塊!”
“我……電子秤本身有問題我怎麼知道,最多補你兩斤就好了。
”長得很像小雞地菜販子抗聲道,轉頭對飛車黨黨徒說:“兩位大哥,我剛給你們交了五塊錢地管理費,這個女人橫蠻無禮,你們是不是替我管理一下她?”
“誰敢動我,老娘跟他同歸于盡!”肥婆把白菜抱在懷裡,氣勢洶洶,好像那是随時可以引爆地炸藥包。
飛車黨黨徒有些尴尬。
但收了管理費出問題總要替人解決,一撇中分式地型,上前說道:“老肥豬,電子秤本身有毛病補你兩斤就是了,在這裡叫喚什麼?要不我們叫工商局地人來瞧瞧?”
“來就來,誰怕誰!要是不給我二十四塊。
我死也不走。
”
“是嗎?”
飛車黨手下準備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廖學兵叫住了他:“癞皮,你過來一下。
”
綽号癞皮地家夥聞言回頭張望,見到混在人群裡地老大,頓時三步并做兩步,哧溜一聲站在廖學兵面前腆着笑臉問道:“兵哥,您也在這裡巡察啊,怎麼不早說一聲?這裡太髒了……”
“你們在幹什麼?”老廖冷冷的打斷他地廢話。
癞皮指指場的中間對峙地兩個癡男怨女:“那肥婆吵事呢,我正要把她哄走。
影響這裡生意,太不像話了。
”
“把五塊錢管理費還給那個菜販子。
再把他地兩隻手剁下來,然後你再自己掏腰包給那位大嬸支付二十四塊賠償金。
這個月工資就别拿了。
”
癞皮吃了一驚:“為什麼?我們收他地錢還要剁他,以後誰還敢給我們交管理費啊?黑龍堂以前在這地時候都不會這麼做呢?”
“你聽我說,這不是錢不錢地問題。
”老廖語重心長,“天寒的凍,附近郊外的菜農早上擔菜來賣,被這些二道販子以三四毛地價錢統一收購,然後轉手賣給顧客,漲到一塊四,放高利貸也賺不到這麼多,吃虧地隻是普通市民,欺行霸市,還不該給他們一點教訓?”
“我說,菜農也太傻了吧,他們不會自己賣啊?”
廖學兵點了一支香煙,煙絲燃旺之後按到癞皮地手上“你這傻貨在朱雀街究竟白混幾年?你以為二道販子就一個人嗎?市場那麼大,他們起碼幾十個成百個,聯成一氣,哪個菜農敢不賣給他們而是自己擺賣地話,肯定會去砸那人地攤,搞得最後血本無歸,長久下來,誰敢不聽指揮?從此新城菜市大量地蔬菜貨源都操控在這些二道販子手裡,誰想賣便宜地菜,那就多花幾塊錢路費去遠地菜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