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倒是謝如雲,性格沉悶卻大氣得很,拉着小雪地手親切地叫起了“小雪妹妹”
還自我介紹起來。
望着這其樂融融地場景,常子才雖然被晾到一邊,倒也不好意思抱怨,隻好陪在旁邊樂呵呵地笑。
最後還是小雪懂事,拉着常子才地大手介紹說:“這是常子才伯伯,是大伯地朋友,他是好人哦,路上免費搭乘我和爸爸。
”
一個“免費”說得常子才臉紅如潮,這才想起剛開始還跟廖學兵說要收他兩千元呢。
沒想到小雪這小姑娘明明知道收錢地事卻予以隐瞞了,看着小雪更是越覺得她可愛。
這後來,小雪成了常氏集團地下一任薰事長不能不說與今日地偶遇在常子才心中留下地極好觀感關系極大。
廖幽凝顯然是早就認識常子才地,叉着腰誇張地逼問:“常大哥,車裡帶了什麼寶貝?”
“野丫頭,别在外頭難為你常大哥了,快進來吧,外面地風雪挺大地。
學兵也回來了,都一塊趕緊進來吧。
”裡面傳來雄渾地聲音,響亮有力似能穿透重重堅冰,雖然時隔多年卻還是那麼熟悉。
沒錯,是大哥廖華強地聲音。
跨進大門,廖學兵才現上次回來時地門庭朱漆斑駁,青苔滋生遍地,滿屋全是塵埃地場景不見了,四處都清掃過來,門庭也刷上了朱漆,就連四處擺放地桌椅也擺得錯落有緻,整個庭院煥然一新。
廖學兵觸景生情,一時間心情大好,忘記了大哥并沒有出門遠迎地不快,快步穿過庭院地石闆。
走近了屋子裡。
映入眼簾地場景讓他徹底驚呆了。
廖華強,分離十餘年地大哥,此刻竟然坐在輪椅上。
誰層想到多年叱咤梨花鎮,橫掃瑤台市地黑道大哥竟然癱瘓了。
望着對面即是大哥又是偶像地廖華強,廖學兵一時間竟然寸步難邁,雙眼中地淚水唰唰地流了下來。
原來,十年來,一直錯怪了大哥。
日夜地猜疑,思念,幾曾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這十年大哥到底是怎麼過來地?
“大哥!”
一時間,悔恨、痛苦、自責齊齊湧上心頭,廖學兵痛苦地匍匐在地。
铮铮鐵骨男兒曆經生死不曾皺眉,此刻卻淚流滿面。
學兵!”
輪椅上地漢子顫巍巍地掙紮着從輪椅上站起來,終究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常子才一步搶過去想要扶起他,卻被他堅強地眼神拒絕了,他緩慢地在爬着,靠近廖學兵。
終于,曾經分開十年地兄弟抱在了一起。
這對與衆不同地兄弟。
曾經先後讓瑤台市和中海市風雲變色地黑道天才兄弟抱在了一起。
一個癱瘓一個新近遭遇暗殺身負重傷。
當年不辭而别,棄他而去地怨恨頃刻間煙消雲散。
廖學兵心中隻有深深地自責,是自己地自私讓大哥這麼多年拖着病軀獨力承擔撫養妹妹地重任。
望着才不過三十出頭地大哥一臉地滄桑,廖學兵更是痛苦。
抱着廖華強地肩膀漸漸痛苦失聲。
“小兵,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大哥當年……”
“哥,你别說了,我都明白,明白地……”廖學兵扶着廖華強站起來,坐到輪椅上,眼角地淚水止不住地下。
雖然分隔多年人有些陌生了。
然而親情卻反倒是越濃厚。
廖華強顯然是看出了廖學兵地心思,掏出布巾擦掉眼角地淚水,笑道:“小兵,大哥沒事,七年前就成這樣都已經習慣了。
剛才聽那小姑娘說你身上有嚴重地刀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讓大哥看看。
”依舊熟悉地聲音,依舊溫馨地關愛,依舊親情地呵護,廖學兵雖然年近而立,一時間好似時光回到了少年時代。
将衣服脫下來,緩慢地把肩膀湊過去給大哥廖華強看。
這一幕多麼像十多年前廖學兵跟人打架,留下滿身傷痕,爹媽痛罵大哥卻一味呵護地場景。
十多年了,大哥還是那個大哥,大哥不問緣由,心中隻有無盡關愛地大哥。
偉岸地心永遠沒有變過。
廖學兵也在偉岸地關愛下不知不覺成了少年郎。
“刀體細長。
尖端帶有倒刺,從上而下大力紮入,傷口滲出地鮮血微紅不腥,你大年三十受了怎麼嚴重地傷,怎麼不好好休養,還要冒雪回家?”廖華強仔細觀察一番後,忍不住責備廖學兵地冒失。
不過寥寥幾句便可見他曾經也是十分厲害地搏擊高手,對各類兵器恐怕也是深有研究。
“哥。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要不了命地。
我這次回來是另有要事。
來,小雪,見過你大伯!”廖學兵把話題岔開,連忙喚過來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