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
她說話間蕭别地面色變化字話音落下時轉為雪一般的蒼白。
裴述很是不忿正要繼續反駁忽然面前橫出一隻手卻是蕭别站了起來。
蕭别攔阻住裴述卻沒看他隻轉向王意之微一欠身随後轉身離座朝外走去。
裴述狠狠一瞪楚玉也跟着追了出去。
耶?就這樣連戰都不戰就認輸了?
—
見蕭别如此楚玉也有些意外她原本還做好了迎接對方反擊并且一條條與之辯駁的準備呢卻沒料到自己隻一亮兵器對方就轉頭跑了。
大約是正好被她說中了吧。
楚玉曾經令人翻找山陰公主曾經留下筆迹的所有書籍或卷宗總算在一本琴譜上瞧見山陰公主對蕭别的琴曲點評說蕭别徒具琴技而無琴心千金公子這個俗氣的名号對他而言是再适合不過。
這便是山陰公主曾與蕭别打過交道的唯一證明楚玉思來想去決定就圍繞山陰公主這句話的核心來批駁蕭别以他為踏腳石豎立自己的形象反正蕭别是看她不順眼的倒不如她搶先出手……但她并不能判斷山陰公主這話的可靠性因而還做了許多的準備用來對付蕭别的反擊。
卻沒料到蕭别在這番話面前竟是如此的無力直接逃跑認輸了。
從這一點看來似乎山陰公主音樂鑒賞水準還是相當不錯的。
通過這個激烈的手段想必在座的所有人都記住了喻子楚這個名字也許這名字甚至并沒有伴着太好的印象但總算是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忘也忘不掉。
目的已然達成楚玉寬袖一撣衣袍站起來轉向王意之手握折扇一揖微笑道:“擾了大家的談興子楚實在是有愧于心今日尚有旁事就此作别還望意之兄見諒。
”
見王意之微微點頭楚玉也沒多客套慢慢的搖着扇子翩然走出餘香齋。
她每個動作都文雅從容至極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可是這離去的時機卻是嚣張又高調。
楚玉在前越捷飛與流桑随後跟從。
三人走出很遠楚玉才停下腳步擡袖擦拭額頭眼下天氣和暖可她額頭上的汗水都是冰冷的。
楚玉擦完汗又用力的搖扇子再無一絲方才的風雅之态臉上的神情古怪又難受好一會兒才恢複如常。
她方才作态全是刻意僞裝因為她的對手是名門弟子世家風範她不僅僅要在言辭上壓倒對方風度也不能輸人為了這個她曾把自己關在房子裡排練了大半日而這些動作有幾分是學的容止。
仔細回想一下方才的情形楚玉又是一陣寒毛倒豎她很是奇怪為什麼同樣的文雅風度容止做起來賞心悅目她模仿起來卻感覺那麼的不自在呢?仿佛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的位置都不對勁……
這大約便是自然與刻意的區别吧。
走出大門巷道内停着一大排的車駕來此的客人都是有些身家的出車入轎的自然不會少楚玉便在其中尋找自己的馬車。
正要上車身後卻傳來拔劍聲回頭一看卻是越捷飛停下腳步執劍指着三五步外的蕭别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早就在這裡等待了的。
蕭别面色微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楚玉。
方才跟出來的裴述已經不知所蹤隻剩下他一人。
楚玉皺着眉道:“你做什麼?”難道是不忿剛才被她打壓特地前來找場子的?
怎料蕭别長身一揖堅定的道:“願賭服輸蕭别自願入府請公主收留。
”
咦咦咦咦咦咦咦?!
自自自自……自願?!
楚玉瞪大眼看蕭别似乎不是在開玩笑腦子裡忽然嗡了一下:她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啊?
怎麼會演變到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