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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可以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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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過神卻又現周遭彌漫着一股奇異的芬芳那并不是花香 是慣用的熏香香料那香氣有些清有些淺淺的澀的沁人心脾與竹葉的芬芳融在一起竟無半絲不協調。

     王襄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是什麼香氣?” 桓遠此時正施施然的朝寂然走去聽見問話依舊緩步而行邊行邊道:“此乃茶香。

    ” “茶?”衆人俱是驚詫不已就連王意之也不由得感到吃驚:“茶怎地會如此芬芳?” 此時人們喝茶幾乎都是煮葉而飲還要在茶中加入芝麻、食鹽、瓜仁、桃仁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楚玉頭一次喝到這裡的茶時幾乎噴了出來後來才弄明白此時與後世的茶大大不同又經由一些契機便萌生了這個念頭。

     有桓遠這個作詩機固然不錯可是想要更多的搏名莫過于推行一種文化真正樹立起自己無人可取代的地位。

    此時的茶酒都還在原始初級的階段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不管是真正的清茶還是蒸餾的烈酒都可以嘗試拿出手但是楚玉并不好酒加上增添一群醉鬼對她沒好處便選擇了茶作為自己的武器借着這一席宣揚她所知的茶文化。

     不論是清幽的竹林領路的文士煮茶的僧人還是琴歌合唱以出十多個世紀的審美積累結合時下的流行觀念楚玉将風雅玩到了極點也把做秀做到了極點。

     最後的為衆人沏茶是由桓遠與寂然兩人一并進行細白瓷的茶盞中碧綠的茶水清澈瑩然與時下混濁的茶湯大不相同茶水之中沉沉浮浮的漂着幾片細小的茶葉很是巧緻可人。

     王意之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小口隻覺入口茶水味淡還帶着些許澀意可在唇齒間轉了半圈卻又化作了缭繞回旋的餘香明明是熱的茶水可是入喉之後便感覺到一片清透悠遠之意緩緩的蕩開來暑氣盡消。

     王意之半合眼眸輕輕歎了口氣才轉向桓遠道:“這是子楚兄的安排吧?王意之自以為喝了二十多年茶可如今才覺得算是第一次喝了茶。

    ” 一旁的王襄驚詫不已:得王意之這麼一贊那還未露面的“喻子楚”明日便将名滿建康懷着好奇心他也忍不住學王意之飲了一口茶方入口時他起初不以為然随後沒過一會兒便跟着愣住了。

     茶盞的蓋子放在一旁王意之似是别有心事并未如其他人一般沉浸于茶香之中随手掀起蓋子要蓋上茶杯可才掀起來卻瞧見蓋子反面繞着軸心轉圈寫着五個字字迹圓潤溫雅相鄰兩個字之間的距離幾乎完全相同這五個字分别是:可以清心也。

     王意之輕聲念道:“可以清心也?”可以清心這五字寫在茶杯蓋上真是不能再妥當。

     而此時旁側也有人注意到了蓋上的字随口念出:“清心也可以。

    ” 又有一人接着道:“也可以清心。

    ” 三種不一樣的讀法引了衆人興趣反複看了一遍才覺順着某個固定方向不管以哪個字為開頭都是一句完整且意思相近的話。

     縱然王意之眼中尚有憂色也不由得為這巧思莞爾一笑。

     接下來楚玉一直沒有出場而是由王意之與寂然二人與衆位來客相談這兩人風姿翩翩意态不俗一人文采斐然熟讀經史一人深谙佛學對儒家學說亦有涉獵幾番深談下來更是令席上衆人佩服不已。

     一直到日光西斜衆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雖然楚玉甚至完全沒有露面可是喻子楚這個名字從今往後便在所有人心裡生了根。

     王襄很想瞧瞧那喻子楚生得什麼模樣忍不住在臨走前問桓遠:“請問此間主人喻子楚究竟身在何處?” 還未等桓遠回答旁邊便有個名士笑道:“王襄你俗了不是?我等乘興而來盡興而歸見與不見子楚兄又有什麼關系?”接着便是幾人一番大笑笑得王襄面上微紅也不敢再提見楚玉一事。

     所有客人幾乎都走了隻有一人例外那人是王意之他走在最後看所有人都離開了站在門邊轉身問桓遠:“容止在哪裡?” 先前琴歌合唱之際也許别人聽不出來可他卻能聽出容止最後的一段歌聲最後的一個音并不是人為中止而是好像被什麼強行打斷氣力不足而不得不中斷而琴聲也并非早已安排好乃是覺不對見機而行。

     容止怎麼了?王意之一直到現在才相問已經是十分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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