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的前來造訪請她聽他的琴曲……這樣的蕭别楚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楚玉有點後悔:
當初不那麼說他就好了。
蕭别沒說話他凝望着楚玉眼眸在黑夜裡顯得很幽深俊俏的眉目好似封着一層冰可是冰下卻依稀可以看見溫暖的神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聲道:“公主你是真個坦率地人你坦率的承認自己的想望坦率的去獲取也坦率的承認自己搏名利這是我真正佩服你的地方。
我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為你說了那些話而是因為你能聽懂我的琴聲。
”
他換了一個動作抱懷中的琴聲音雖然依舊冷漠卻又蘊藏着情感:“琴為心聲公主你可以聽懂我地心聲這便足夠。
”
楚玉完完全全的呆愣在當場眼睜睜看着蕭别對她微微欠身轉身緩步離去他走得很慢也很穩可直到他走出大門楚玉都沒能挽留他。
她說不出話來。
原來山陰公主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就刻在那人的心底一直無法磨滅。
楚玉忍不住歎了口氣:她要如何對那個人說真正能聽懂你心聲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她要如何告訴那位彈琴的俞伯牙他的鐘子期已死現在站在他面前地不過是一個盯着“鐘子期”皮囊對音樂一竅不通地隔世靈魂?
雖然已經做到在名流之中揚名可是第二天楚玉地活動與之前并沒什麼區别依舊是進宮講故事回府教英文。
她搏名并不是為了炫耀顯擺而是為了今後在以喻子楚身份行事的時候能多一份便利。
屋内放着一張方桌兩人坐在相鄰地兩側楚玉看着天如鏡寫完考題拿過來檢查一番後用朱筆勾出幾個錯誤還給他雖然她着意刁難可天如鏡還是靠着很強的記憶力和學習力慢慢的提高測試的錯誤一天比一天少。
望着天如鏡沉靜淡漠的神情楚玉将寫着考題的紙按在桌子上欺近他附着他耳邊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做了什麼?”
不待天如鏡說話楚玉又道:“我請了一個和尚。
”伴随着她“喻子楚”桓遠“喻子遠”這兩個名字的傳播與桓遠在一起的寂然的名字也不會寂寞也會在短短時間内傳遍名流圈内讓衆人都知道有這麼一位精通佛法的年青僧人。
除了冰塊很花錢外楚玉另外一筆較大的花費卻是花在了寂然身上她向建初寺捐獻了一大筆錢讓寺僧借出寂然半個月時間以便與桓遠排演茶話會上的那一幕。
寂然本身才學出衆外貌英俊眉心一點朱砂更是令人難忘除了這些外他在建初寺内也有比較重要的地位是被當作主持的繼承人培養的楚玉拉攏他其實是一個雙方互赢互惠的交易。
她以皇家成員的身份給建初寺提供資金和勢力支持而建初寺則派出寂然幫助她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之所以讓和尚在她的劇本裡參一腳是臨時決定也是局勢使然她在培養另一種宗教試圖讓這種宗教信仰壯大壯大到完全磨滅天如鏡所屬道家的存在。
更直白的說她要讓寂然在皇帝身邊取代天如鏡的地位。
天如鏡明白楚玉的意思想要說他知道可是楚玉這時候貼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少年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少女清雅的眉梢眼角她清澈的眼睛裡閃動着與文秀外表截然不同的堅定倔強那種光輝不同于他所見過的任何人幾乎奪走他的心神。
她不害怕他也沒有将他當作神明看待隻是看着一個普通人會跟他吵架會對他微笑威脅又利誘還會向他拍桌子。
鼻端嗅到慵懶舒緩的香氣天如鏡心神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着了魔一般如何都無法轉移視線。
慢慢的他的臉上被火燒一樣的熱起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緒帶着奇妙的滋味在他的胸口滋長。
那是他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新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