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對不住啊阿姐錯殺了你一個人改天我再送你了。
”這是事後劉子業對自己行為做出來的唯一補充解釋。
那日墨香死後楚玉走出門外現門口地面上躺着一隻小小的香爐又想起門被推開時傳來有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方知墨香其實是來給屋内換熏香的卻在幾句話間丢失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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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建康的又或者說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及理會身體周遭的人事物。
唯一記住的就是劉子業這句滿不在乎的話好像在說:“對不起哦打碎你一個杯子改天我送你十個賠償。
”
可是杯子與杯子是不同的每一個杯子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地方視人命如草芥的他如何能明白?
楚玉與墨香并不算多麼的親近除了那次墨香跑到她床上色誘之外兩人幾乎沒有怎麼單獨相處對墨香的全部印象便僅僅是他溫婉如水楚楚可憐的樣子以及接手桓遠工作之後的從容沉靜。
回程沒有繞路也沒怎麼在途中停留比來時要快很多不多些日子便抵達了建康劉子業回他的皇宮而楚玉則回到自己的公主府。
物猶相似人卻已非。
楚玉慢慢踏入睽違一個多月的地方心頭浮現的竟是這句話。
有的人還在可是有的人卻再也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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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她瞧見容止的時候毫不自覺地。
全身一下子緊繃起來。
因為楚玉下令不要傳遞墨香的死訊容止這邊也沒有接到消息他就站在她的住處門口等着笑意吟吟雖然臉容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病過的虛弱可是神情卻極為從容自在:“數十日不見公主一切可好?”他微笑着問。
楚玉看着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墨香是容止一手調教出來的想必花費了不少苦心她應該如何對容止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隻因為不小心正好在劉子業訴說心事時來到門口便成為宗越的劍下亡魂?
見楚玉不答容止微微流露疑惑之色随後他笑了笑。
拉開門:“我卻是忘了公主遠道歸來自然是累了請先進屋休息。
”
楚玉聽他的進了屋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看容止将準備好的熱茶倒入杯中慢慢地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墨香的死訊。
總是要說的隻是她覺得應該由自己來說。
這是她的責任。
容止笑吟吟的将茶杯放在黑漆方盤上端到她面前:“公主請說吧其實我在這裡等公主也是有事要說不是有一事相求。
”
對上他瑩然如雪的目光楚玉凝聚的意志刹那間便有些渙散。
她别開視線低聲道:“你先說吧。
”
“好地。
”容止也沒有謙讓将托盤放在桌上後便坐到另一側椅子上身子半側過來“我這件事是替人求的公主還記不記得那個叫粉黛的小姑娘?就是被公主調到了身邊看起來很纖弱的姑娘。
”
“當然記得。
她怎麼了?”
容止低頭笑了笑:“墨香其實心裡面有些喜歡這姑娘。
我便代他向公主求個情。
求公主将粉黛許給他。
”
聽見墨香的名字楚玉的臉容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遲疑着開口:“墨香粉黛?我怎麼沒覺他們……”
容止微微笑道:“其實就隻是墨香一個人地心思粉黛還不知道所以我今日才特地來為他求公主請公主應允他們倆的事。
”他眼眸和絲是純然的漆黑仿佛能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