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定定的注視他眼中化不去的冰雪許久才慢慢的道情之人不在乎墨香的生死可是你對我說的便是真話麼?”
焉知道他昔日是否也曾對墨香說過什麼話。
現在她就在他面前他可以自然而然的說出在乎可是倘若有一日她不幸的故去了他會否也會如此若無其事的冰雪無情的微笑着對另外一個人說“我本是無情之人”?
心髒微微收縮着隐約的寒意緩慢而堅定的圍攏過來。
胸口着冷楚玉面色卻是一片的平靜望着容止眼睛一眨不眨。
容止神情不變動作也沒有絲毫變化他躺在青石台上身姿慵懶到了極點眼底卻料峭而孤寒他依舊冰冷的輕笑着道:“公主難道想看我為了墨香傷心欲絕?可是公主……”他的語調柔和低緩語意卻藏着銳利的鋒芒“我傷心有什麼用?痛恨又有什麼用?我該視誰為敵以誰為仇?我要為了什麼雪恨?用什麼來洗刷怨怼?”
楚玉被他一連串的問話問得心頭巨震是的他傷心有什麼用?痛恨又該如何?殺死墨香的人是劉子業和宗越她也是原因之一難道她要讓容止去找這幾人複仇不成?難道她潛意識裡竟然是希望容止怨恨她麼?
他不恨她她會為了墨香不甘心可是倘若他恨她她自己卻又會不開心。
一邊是她不甘心一邊是她不開心她又要如何讓容止選擇?
楚玉呆呆的站着默默的道:是了其實她才是最最沒資格質問他的人那時候。
她為什麼沒有撲上去阻止呢?為什麼她竟然會害怕得不能動彈連語言的能力都失去了呢?
假如她不是那麼的沒用也不會生這樁慘事吧?
瞥見她神情的細微變化。
容止忽而又溫柔地笑了笑:“沒有用的事我是不會去做的而多餘地愛恨我也極為吝啬。
”他緩緩的站起來站立的落腳地與楚玉幾乎貼在一起楚玉看着他幾乎貼上自己眼睛望着在眼前的光潔下巴和嘴唇以及他優美的頸項線條卻是一片的茫然。
容止讓開兩步。
轉過身去淡聲的道:“公主當斷不斷必受其害手握權柄的人。
必然執掌一柄生殺予奪之劍。
劍有雙刃。
一面對敵一面朝着自己。
縱然心裡面有萬般的不舍。
可是為了某個目地。
還是應當抛棄一些東西倘若您做不到狠下心。
還是盡早的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又想溫柔良善又想身居高位又想保全所有人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
就算是他和王意之也做不到這一點更何況區區一個楚玉?
王意之便是早早的預見這些才不欲牽涉入名利之中甘心放浪縱情而他入局太深開弓莫返不能退也不願意退。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永遠沒有什麼是十全十美完滿地獲取什麼便要失去另外地什麼他在很早以前便已經知道。
容止地話好像在空氣裡盤桓了許久才傳入楚玉的耳中又兜兜轉轉地映入腦海裡當楚玉體味出他話中地意思時容止的身影已經消失不在不知道去了何處。
楚玉沒有去找她站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竹林地芬芳和寂寞将她包圍清透的氣息洗滌她紛擾雜亂的心靈許久之後她轉出沐雪園快步的前往隐香苑。
隐香苑是墨香生前的住所而此時在院子裡立着墨香的衣冠冢。
墨香身死的時候還是夏末天氣十分炎熱楚玉擔憂将屍體運回來路上腐爛便命人将他安葬在山陰縣的公主府那裡。
而回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