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
“劉永……”在這暴雨深夜裡楚玉太想念太陽了幾乎脫口而出些不該說的不過她及時警醒立即閉上了嘴。
劉昶看見楚玉時也頓時知道了不妙方才雨聲太大加上他被摔得頭昏眼花他沒聽清楚蕭别與楚玉的對話假如他知道這輛馬車裡坐着的是一個公主他怎麼也不會擡起頭來的。
看見劉昶楚玉一下子全明白過來了為什麼方才蕭别的神情那麼不自在為什麼他在這個漆黑的雨夜獨自外出。
她的目光停留在劉昶的臉上:原來是這樣。
蕭别正在幫劉昶秘密逃離他假裝要出城讓劉昶假扮成他的馬車夫以期能夠掩人耳目。
這場大雨原本是極好的掩蔽可是他們的運氣偏偏不好在途中竟然生了這樣的事故交通工具被越捷飛兩劍了帳。
“公主。
”蕭别緊繃的俊美臉容有些尴尬不知道該做如何說辭也不太願意直視楚玉不管音樂上多麼的相通可是他們現在卻站在相反的立場之上至少在所有人看來楚玉都是劉子業那一邊的。
此時劉昶心中隻有四個字:天要亡我。
他方才是見識了越捷飛劍術的他和蕭别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一隻手的對手想要從眼前這一關闖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劉昶絕望之際劉楚玉将車簾完全掀起來淡淡的道:“你們在外面站着做什麼?趕快上車。
”
蕭别驚愕的轉回目光:“公主?”她竟然讓他們上車?
楚玉左右看了看催促道:“你們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我車上還算寬敞兩個都上來。
”
劉昶和蕭别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遲疑。
但是若是在外面耽擱久了隻怕會更加不妙便先後上了楚玉的馬車。
馬車内足以容下四人容止和楚玉坐在一側後來上車的兩人坐在另一側。
楚玉放下車簾後容止便立即吩咐越捷飛:“離開這裡。
”随後他掀開身旁的藤箱取出兩條幹淨的布巾分别丢給蕭别和劉昶:“擦幹。
”
接着他又一指車外:“擦幹血迹後。
勞煩劉兄暫代車夫之職。
”說這話地時候他的眼睛是看着劉昶的。
越捷飛斬馬噴出的鮮血有少許濺到了劉昶臉上身上。
不過很快就被大雨沖刷掉了大部分血迹隻兩三下便将殘餘血迹擦幹。
他聽到容止的話拿着手巾的手微微一頓随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現在是一副車夫地打扮雖然說不會有什麼人有膽子進入公主的馬車搜查可是為策萬全還是讓劉昶繼續扮演車夫地為好。
倘若真的被人攔下對方也許會仔細搜查車内。
卻不會太關注一個馬車夫。
“不過在此之前請劉兄贖罪。
”冷不防地。
容止欺近劉。
雙手手指在他臉上巧妙地輕輕一拂劉昶隻覺得自己的眉尖眼角鼻梁和臉頰四處被擦上了些什麼溫熱的東西。
但是并沒怎麼看清楚随後容止抽身而退蕭别往這邊一看看見劉昶的形貌忍不住大吃一驚。
容止改動的并不太多僅僅是将劉昶的眉毛往内湊了一些眼角勾出一條線拉長拉細鼻梁和臉頰兩側分别抹上了一點顔色便立即讓整個人都看起來不一樣了臉頰和鼻子地變化尤其明顯鼻子帶着明顯的鷹鈎而臉頰則好像被削去了兩片。
倘若是不熟悉劉昶地人隻怕現在完全認不出他來!
容止收回手又懶洋洋的靠在了車廂壁上淡淡地道:“我們今夜冒雨出行本來是為了尋人準備不太足倉促為之兩位見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