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一隻讨好主人的小動物一樣望着楚玉好像送出尋常珠寶一樣的即将用仿佛還帶血的雙手捧上來一對眼睛。
雖然劉子業這麼做是一心想要讨好楚玉可她卻感到心中駭然縱然時空如何變幻她都沒辦法像一個真正的上位者那樣視别人的生命如草芥更不要說接受這麼一份染滿了殷紅鮮血地愛意。
她無論如何也不是山陰公主。
是地劉子業愛着山陰公主将她當作自己的姐姐母親知心友伴幾乎凡事都想着她覺得有了好東西便要送給她可是對楚玉而言單方面地愛太過扭曲和凄厲楚玉不但不覺得感動反而十分地害怕。
害怕得……恨不得奪門而逃。
繼上次親眼看到劉子業下令殺死四個孩童和墨香後楚玉再一次見識到這個少年皇帝暴虐殘忍的一面。
又或者說他其實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地事殺人是很自然的就連挖出叔祖的眼珠子做禮物也是輕輕松松的小菜一碟。
這是多麼黑暗的人性多麼扭曲的時代一時間楚玉怔怔的望着劉子業隻覺得一切是不真實的荒謬。
劉子業全不知她内心所想隻繼續興高采烈的叫着:“阿姐我們以前也玩過挖眼珠遊戲的今後再一起玩吧。
”
楚玉苦笑一聲勉強掩蓋住内心的恐懼找了個借口稱自己今天身體不适匆匆的告辭便離開皇宮。
近來諸事不順。
當楚玉再度坐在馬車上時心裡面想的便是這個。
她想要救的人救不及她想要殺的人殺不了她不願生的事情偏偏生她在名流士族中聲名關系正好時來了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鐘年年而好不容易鐘年年肯自己走了又來了個刺客逼得她不敢出門而因為刺客逼得她不敢出門導緻她錯過了這場朝堂巨變不要說事先知道有所反應就連稍微做一些努力都不能。
一連串的事件不斷生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關系可是楚玉有時候忍不住會想是否冥冥之中有一隻虛無之手操控着這一切?
會不會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在跟她作對?她要殺的人對方就保住她要保的人對方便偏不讓她保她要建立聲望對方給她毀掉她要左右皇帝對方便甚至讓她不能出門?
那人是誰?世界上有這麼可怕的能不留痕迹操縱一切的人麼?
雖然說這個可能很小但楚玉在馬車上閑着還是将可疑的對象在腦海裡一個個的過濾一遍。
濾過了沈慶之濾過了驸馬何最後認為最有這個可能的卻是天如鏡。
可是也不對倘若是天如鏡他有很多的機會殺死她又為什麼要花大力氣請一個殺手來?
眼前好像被什麼遮擋着掩蔽着蓋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讓她無法瞧見事情的關節與真相。
楚玉先回公主府再換上男裝又馬不停蹄的令人驅車前往王家。
驚動她的第二件事與王家有關與王玄谟有關也與王意之有關。
在她無法出門的期間内王家的權利構架也生了一些改變王玄谟從家主的位置上走了下來他不是自願走下來的而是被人拉下來的。
而新任的家主很是看不慣王意之的逍遙做派頭一個便要拿他來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