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錯的臉色已經是極為難看仿佛楚玉隻要說出半句不中聽的話他的劍就會閃電般的出鞘。
為了防着花錯越捷飛握緊劍柄閃身擋在楚玉面前隔開他們兩人。
花錯尖銳地盯着越捷飛面上浮現出來冷笑他看不順眼越捷飛很久了從前他們交手都是因為他身帶舊傷不能久戰次次落在下風這回正好試試劍。
兩人正劍拔弩張之際越捷飛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望卻見楚玉輕快地笑道:“你們這架勢是做什麼。
”
她目光在花錯面上飛快地一晃嘴角翹一下:“邊吃邊說。
”
于是上飯菜。
上菜期間楚玉回房換了一套男裝。
此時天色已暗幾處燈台上點着蠟燭微微搖動的燭火照出來周圍的情形。
屋子裡幾張方形矮幾在各人面前擺放案上放着新制的菜肴除了楚玉外其他人都沒動飯菜。
他們吃不下。
忙碌一天楚玉早就餓了先自個吃了三分飽才停下來笑笑看一眼對面的花錯越捷飛兩人左手拿着筷子右手卻放在劍柄上目光不時朝對方掃射而他們的坐姿也不是跪坐而是蹲據的姿态随時都能暴起拔劍。
楚玉笑了笑便轉頭看身旁的流桑小男孩低着頭看着飯菜愁眉苦臉。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流桑的腦袋笑道:“怎麼不吃?”
流桑的聲音悶悶的:“吃不下。
公主你很快又要走了是不是?”方才幼藍讓人上飯菜的時候他聽到楚玉吩咐幼藍去準備外出地馬車行裝。
看意思似乎是打算出去不算短的一段時間。
楚玉夾了一片鹿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不錯我确實有事情要外出。
你願不願意乖乖待在公主府裡等我?”
等了一會兒她聽到流桑悶悶的聲音:“不會。
我會想法子跟着公主公主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
就知道會這樣。
楚玉心裡歎了口氣面上卻輕松地道:“那麼你就跟着我來吧”放他在家裡反而會不放心倒不如一開始就放在身邊。
其實相比起蕭别。
楚玉更加想送走地人是流桑這個孩子也是因為着山陰公主而依賴着她的但是她實在找不出理由送走他更何況就算她找出理由流桑也可以賴在她身邊。
撒嬌是小孩子地特權。
“你要出去?去哪裡?”花錯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顧不上與越捷飛用眼神交鋒急忙望向楚玉。
楚玉慢慢地又吃了點東西直磨得花錯不耐煩了。
才點了點頭:“你不是想知道這一個月生了什麼事嗎?我告訴你。
”
端着細緻的青瓷茶杯楚玉喝了口熱茶沖洗去菜肴的味道。
才一點一點的從容止在馬車前出現地那一刻。
慢慢地講起。
時間有限。
她說得比較簡單其間許多曲折和驚心動魄之處都省略了去。
但是花錯猶可想像容止是如何在生死攸關的刀尖上行走。
越是聽下去花錯的神情便越是難看一直到最後楚玉輕輕的說道:“于是這樣我便回來了。
”她隻說自己被孫立放走至于路上的事也沒有多說。
花錯立即脫口而出:“你就這麼回來了?留容止一個人在那鬼地方受苦?你于心何忍?”他很生氣很不滿意為什麼回來的人是她而不是容止?為什麼她在這裡心安理得地享受仆人的服侍容止卻要在那個鬼地方生死不明的受苦?
一種難言的刺痛攥住花錯地心髒他沒有多想直接将自己的不滿沖楚玉洩出來。
聽了他的指責楚玉神情沒什麼變化甚至地她連眉毛也沒有顫抖一下。
她十分鎮定地看着花錯目光穩定而坦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抿了一口茶輕聲道:“那麼你要我如何?”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花錯被問得一怔。
“你要我如何?”垂下眼眸楚玉望着杯中澄碧地茶水悠悠然地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我留在那裡對容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