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了半日工程後第二日楚玉便再叫來阿蠻和流桑讓他們繼續進行挖掘工作。
白天阿蠻做地鼠流桑将挖出來的泥土一盆一盆的用繩子吊上來轉移到地面上等到了晚上他們又趁着夜深人靜将挖掘出來的泥土分開抛到四周開鑿水池的大坑邊因為建造水池也會挖掘出大量泥土多一些少一些并不會太引人注目。
為了避免二人工作完跑來跑去楚玉索性讓兩人在自己院子裡住下也省得露面太多惹人懷疑隻不過如此一來公主府又有全新版本謠言産生。
連續數日的挖掘工作就是天生神力如阿蠻也覺得有些負擔而楚玉動口不動手隻每天挑剔院落四周的水池施工一會兒說要方形的水池一會兒說要圓形的一會兒說要三角形的又一會兒說要葫蘆形的主意翻覆不定的折騰盡可能延長施工的時間以此為阿蠻争取更多的掩護
楚玉白日裡左右挑剔夜晚便正常在側屋睡覺阿蠻和流桑卻是除了挖坑之外還得趁夜處理挖出來的泥土導緻兩人睡眠不足偶爾在人前露面都是有些疲倦的樣子。
而結合前些天楚玉見過天如鏡失魂落魄一路走回東上閣的情形謠言遂又演變成:公主向天師大人學習了采補的法術每天采流桑和阿蠻二人流桑年紀雖小但是平時習武身子強健阿蠻更是天生神力以這兩人的資本。
還被采成這幅模樣可見那采補大法是何等的陰損。
公主府内衆人看着楚玉的目光。
也漸漸變得和前些天看着天如鏡時一般的敬畏。
不管暗地裡動作如何楚玉至少在表面上做到了安分。
三天兩頭邀請天如鏡來作客偶爾挑一下水池建造施工地毛病活動範圍僅局限在内苑裡何戢見她如此老實也漸漸地也放松了警惕。
頭幾天還是每天親自鎮守在公主府外苑後來卻是把任務交給手下的将領每天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一直到第十日上
基本上朝中消息靈敏的人都知道公主和陛下鬧僵了前者被後者軟禁因此原本門庭冷落鞍馬稀地公主府門口更是門可羅雀有的人甯可多繞幾條街也不要從公主府附近經過。
然而在這一天門口卻來了個不之客。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地少年他身上的白衣已經有些舊。
也不算如何的好材料在蕭瑟的深秋風中飒然輕揚卻顯出十分的從容風度。
少年站在門前站了許久。
神情似笑非笑凝視着公主府門上挂着地匾額。
門口巡邏的一小隊的護衛見他形容陌生可疑。
領頭的隊長便走上前去呵斥:“你是何人……這裡是公主府。
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因為何戢全面接管公主府的防衛守備舊人基本都已經換走。
來的新人都是不認得從前府内人的。
他話未說完便猛然窒住因為那少年朝他瞥了一眼。
那并不是多麼兇狠的眼神也不見如何有威懾力隻不過尋常無比平淡無比地一瞥無喜無怒不可度測。
那眼神讓人不由自主地屈服并非攝于威勢而是好像面對親近之人十分自然的責問:你怎麼能這樣?
愧疚畏服之心油然升起。
那少年眼神高雅甯和宛若山巅冰雪一般不可攀附他溫文道:“我名容止原本是内苑中人前些日子與公主失散還請這位到内苑通傳一聲。
”
那護衛隊長聽聞他所言吓了一跳忍不住暗道居然還有主動回來當面的不知道這人是真是假便想先派出人傳達消息向何戢請示這件事沒等他叫人過來公主府内便走出來一人拉住這隊長小聲道:“此人所言非虛。
”
那人從前是公主府外苑專管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