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将手從他掌下抽開楚玉問道:“上策如何中策如何下策又是如何?”原本打算一見到容止便攤牌但是聽他說了個上中下三策又引起了楚玉的好奇。
至于她自己的事可以暫且壓下來。
容止微微一笑道:“眼下情形乃是因皇帝與公主反目那麼惟三之計上策當今皇帝昏聩公主可令擇一幼弟取而代之屆時幼弟登機公主在他身後指點便可把握朝政;中策乃是安撫皇帝令其相信公主并無異心同時構陷驸馬讓他失去皇帝的委任;下策乃是獨善其身從公主府内悄然脫身離開。
”
矛盾的焦點在楚玉和劉子業反目那麼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很簡單第一劉子業消失第二反目的理由消失第三楚玉消失。
他侃侃而談笑意從容幽雅仿佛說的并非謀奪權柄的大事而是輕風明月小橋流水。
楚玉古怪地望着容止她早就知道容止膽子很大卻沒料到他狂到了這個地步張口上策便是謀反讓她垂簾聽政做武則天還沒出生時的幕後武則天而她現在所正在做的照他說來反而成了下策。
其實細細想來也确實如此從她的角度出自然是希望能以最少的傷害損失達成最基本的平安可是容止不一樣她早就知道他是個狠毒的人他的好壞判斷并不是以自身的安全為基本考量而是從全局上把握攫取最大利益。
倘若她逃了。
一定會面臨劉子業的追捕倘若她希望化解與劉子業地矛盾可化解了這一次。
難保沒有下一次。
而容止的上策乍看上去雖然冒了絕大風險。
執行的過程也不可謂不艱難可是一旦成功前方将會是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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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楚玉冷笑一下:是誰地坦途還說不準呢。
倘若她被容止的言語所蠱惑選擇了他所說地上策。
那麼勢必要大幅度的依賴于他用謀施計人事調派都經由他手他想要做什麼手腳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她絕對相信容止能夠完成這個上策站在她的角度這也是可行的。
因為很快劉子業将會死于一場刺殺隻要她看準時機便能從中牟利。
可是——上策歸上策。
但那是他容止的上策而非她楚玉地上策。
更何況。
容止所選的道路。
必然是一條狠毒無比充滿了殺伐的路途。
路上不知道要犧牲多少無辜的生命。
就算這裡面沒有容止的算計是真真正正地為了她好她也不願意如此執行。
她心腸軟她優柔寡斷她感情用事她拿得起放不下因此有時候即便知道怎麼做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她也很不情願。
她甯願做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平民百姓也不願做公元五世紀的地下女皇。
等等?!
二十一世紀?
思路漫無邊際地飄飛着前一刻楚玉還在苦惱着如何安然從公主府逃離可是下一刻她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方才想到地事情上。
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天如鏡的手腕上有她回去的希望假如她能夠拿到那個手環并且研究出來那手環是怎麼工作地是否就可以藉由此回到她原來的世界?
思及此楚玉地呼吸不由微微急促她也想起來容止對天如鏡地評價——
現在的天如鏡與他地師父相比根本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