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擺手自力更生毛皮大氅是從劉子業身上取下來的裡層都被他的體溫捂熱因此穿在楚玉身上後她也很快感受到了溫暖這溫暖是從劉子業身上傳遞過來地。
楚玉看着劉子業這個少年臉色蒼白瘦削眼睛紅紅的對上她的目光時有些不知所措立即又别開視線楚玉心裡歎息一聲低聲道:“子業多謝。
”她沒有再如往常一樣稱他陛下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劉子業又扁了扁嘴目光閃動有點想要哭出來的樣子他一把拉住楚玉的手隻覺入手冰涼便拿自己的手來回摩挲好一會兒他低下頭道:“阿姐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他期期艾艾地求和楚玉聞言又是一歎:“我怎麼敢生你的氣?”生殺予奪地權利從來都掌握在他的手上真是笑話她有什麼資格跟他怄氣?
劉子業眼睛更紅了他的聲音又低又快:“騙人!你眼下便是在怨我!”等了一會兒等不到楚玉安撫他地聲音他心中更為委屈難過:他是皇帝啊阿姐就不肯說好聽的話哄哄他麼?
分明是阿姐地錯她怎麼可以想着離開他在别處躲藏起來?
楚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将手從他掌下抽出來又猶豫片刻才拍上他地肩膀:“從前的事就當作不曾生别再提了。
”
橫豎她馬上便要離開便順着一會他地意思吧橫豎她也沒辦法為死去的人報仇這時候跟他怄氣很沒意義。
心裡如此想着楚玉面上也浮現一些笑意:“今天你尋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劉子業見楚玉終于松口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喜悅的紅暈笑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道:“我實在太想阿姐了倒是沒什麼事。
對了阿姐要不要待會留下來?近幾日宮中鬧鬼我打算在竹林堂做一場法事驅鬼。
”他穿得這麼莊重也是為了這個——
帝于華林園竹堂射鬼。
楚玉心中猛地一突腦海中便浮現了早已經背熟了的事關她生死存亡的一段話。
眼看着劉子業就要叫人進來楚玉做了個阻攔的手勢問道:“陛下宗越将軍呢?”雖然說她非常不喜歡宗越的陰狠毒辣但是這人至少是确定對劉子業忠誠的。
劉子業想了想道:“哦近日有人謀反我讓宗将軍和其他幾位将軍出城檢閱軍隊去了過些日子朕要禦駕親征。
”他的口氣輕描淡寫完全沒将謀反那人放在眼裡——
唯有直将軍宋越、譚金、童太一等數人為其腹心……是夕越等并外宿。
楚玉微微張大眼睛又想起一事問道:“那林木呢?”越捷飛和天如鏡的師兄保護劉子業的貼身影子他在不在?
劉子業不以為意道:“他今日向我告假一個時辰前已然離開皇宮阿姐找他們可是有事?”
楚玉搖了搖頭接着便看見劉子業喚人進來做各種舉辦法事的擺設。
若有所悟她全身僵硬幾乎動彈不得——
佃夫、道兒因結壽寂之等殒廢帝于後堂十一月二十九日夜也。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
可是她記得那段記載中的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九日。
怎麼會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