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殺予奪。
宗越面色陰沉一聲令下自己先轉身回到馬前率領部下上馬離開。
宗越那邊折了六名士兵容止這邊的侍衛則全軍覆沒雪地上橫躺着十多具屍體。
沒有人阻攔他們。
眼望着宗越等人率衆走遠消失在道口轉角馬蹄聲漸行漸遠之後容止長舒出一口氣道:“總算走了。
”話音未落他便支持不住似的跌坐在馬車廂邊上花錯趕忙奔過來扶起他問道:“你怎麼了?”
容止眉毛微掀笑道:“你若是學我一睡這麼久也會站不住。
”雖然身體恢複了健康但是長時間的沉睡還是讓他的體力大幅度的衰竭。
“那方才?”花錯愕然。
容止笑道:“自然是我騙他的。
”
他目光左右略掃不見楚玉再想起方才醒來在車廂内所見昏迷的桓遠以及現在前方地面上橫躺着的柳色的屍體便大緻猜出了眼下境況。
見到容止蘇醒的狂喜逐漸褪去後花錯終于想起自己所做的破壞容止計劃的事情看着他欲言又止。
容止瞥他一眼道:“你先去埋了柳色。
”接着他有吩咐阿蠻将其他的屍體拖到道旁。
看着花錯抱起柳色屍身走向一旁容止嘴角浮現一絲莫測的笑意路口轉角處卻出一道陰沉的聲音:“你果然隻是虛張聲勢。
”
宗越方才走遠後越想越是不對覺得容止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便命全體下馬帶着二十五軍士去而複返。
他們沒有騎馬這隐藏住了返回來的動靜也讓宗越聽到了那句“我騙他的。
”
心中氣怒自己竟然因為四年前的回憶被吓退宗越的殺意也越熾烈。
他拔出刀疾奔過來。
花錯想要前來救援卻被宗越分出來的二十名士兵擋住而阿蠻正拖着戰死的侍從屍體走到遠處一時間趕不回來。
在容止身邊的隻有流桑。
流桑匆忙地從旁側出劍試圖阻攔一下宗越宗越不當他一回事随手揮刀格擋然而就在此時他直覺感覺到一股極為危險尖銳的寒意下意識側了一下身子接着頸上傳來一道寒意痛楚緊随而來。
容止笑吟吟地收回劍。
宗越捂着頸側的傷口倒退幾步又驚又怒地瞪着容止:“你!”他本以為容止已經是任他宰割卻不料自己又在鬼門關打了一遭圈子方才那一劍若非他側了那麼一下刺中的便是他的咽喉。
一劍未中容止也并未繼續隻笑道:“我料到你會去而複返方才那些話自然是……我騙你的。
”
頓了頓他又道:“我縱然再怎麼不濟自保一時的本事卻還是有的宗将軍若是還記得四年前我的喜好此時便該顧着自己才好。
”
什麼喜好?
宗越心中一寒陡然想起來眼前這少年是最喜歡用毒的那麼這劍上……
容止提醒道:“這毒作雖慢然而死狀極慘宗将軍若是還想留得一命還是盡早回城尋人醫治的好。
”
宗越壓着傷口滿懷恨意地最後看容止一眼喝令部下跟随他一道狼狽離去。
這回卻是真的走了。
容止低低喘了口氣整個人躺回車上啞聲道:“阿蠻駕車我們快些走此處停留不得!”他故弄玄虛兩番詭詐加上從前積威深重才算騙走了宗越否則若是硬拼起來隻怕他們讨不得好。
一行人駕車行了許久直至晨光亮起前方的三岔道口邊卻立着一個黑點。
漸漸地近了容止一笑讓花錯拍醒桓遠。
桓遠醒來時瞧見花錯想起自己先前是被此人擊暈兼之憂心楚玉登時急怒交加還未作肩膀上卻搭上一隻手卻是容止一手按着他另一隻手掀開前方的車簾。
大地已經被白雪覆蓋隻勉強能看出道路的形狀三岔道口立着一個身穿黑色毛皮大氅的人正是楚玉!
桓遠失聲叫道:“公主?!”
楚玉立在雪地裡身姿單薄卻站得筆直她轉過頭來目光明亮溫暖宛如春水朗聲笑道:“公主是誰誰是公主?”
昨日事譬若昨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