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玉神色驚訝花錯冷笑一聲想起方才他見到觀滄海時甚至比楚玉還要驚訝。
待觀滄海開門走出來他才現觀滄海手上提着一根釣竿看來方才打斷他攻擊甚至将托盤接住的東西都是此物。
走出門來觀滄海便示意侍女安靜退下便轉向他道:“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為何如此辣手要殺我的侍女?”
如楚玉一般花錯也是不曾料到這位原本應在南朝境内的絕頂高手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北魏甚至與楚玉做了鄰居。
說來他與觀滄海也算是打過交道當初他誤以為觀滄海是容止的部下命令他去救容止結果反被教訓了。
事後他才從楚玉口中得知觀滄海其實是與容止有仇的。
花錯原本想好了倘若看見的是容止又或者如他一般被容止蒙騙的人應該怎麼做他都做好了打算然而觀滄海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以至于他在乍見此人時好一會兒愣神反應不過來。
一方面是與自己有過節另一方面卻又是仇人的仇人這其間關系該如何拿捏花錯全無主意隻有先問他為什麼會在此地而在得知觀滄海的目的之後他便立即将他帶來見了楚玉甚至忘記了詢問那輛造訪他的馬車。
楚玉吃驚了一會兒接下來一句便是:“你孝期滿了?”當日看觀滄海在溪邊對待蕭别的架勢感覺他似乎打算再守個五六七八年孝也說不準。
觀滄海笑笑道:“守孝一事不過是用來擋劉備的借口。
”他久居江陵不願四處走動便索拿守孝當作接口凡是上門騷擾的。
一律以此為由擋回去。
就算别人有三顧草廬的耐心和誠心他也不是那個願意治國平天下地卧龍先生。
瞥了還在冷笑的花錯一眼楚玉有些無奈地。
但還是問出了不得不問的一句話:“那麼滄海兄請問。
為何你要離開江陵來到北魏呢?”甚至還是正好成為了她地鄰居時常與身份不明的可能是容止地人來往?
倘若要說隻是純粹巧合這未免也巧合太過了些。
觀滄海一笑坦然道:“既然你已找上我我也不須隐瞞。
我與你為鄰确是别有用心昔年我父親曾欠下人情允諾他日償還他死之後這筆債便落在了我頭上我如今乃是受何戢所托為了殺你而來。
”
為殺你而來。
桓遠原隻是站在一旁一聽見這幾個字。
登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待他重新恢複思考能力時卻現自己已經擋在了楚玉身前。
楚玉聽聞觀滄海此言。
最先也是一陣慌張可是當桓遠擋在她與觀滄海之間時。
她忽然迅地安下心來。
桓遠是不可能阻攔觀滄海的。
她知道。
可是當面臨危險的時候有人願意這樣毫不遲疑地護在她身前。
她便忍不住毫無道理地覺得安全了。
視線被桓遠的身影擋住冷靜下來的楚玉想起了什麼思索片刻後她豁然一笑擡起手拍拍桓遠地肩膀低聲道:“沒事他并不想殺我。
”
倘若觀滄海想殺她以他的本事楚園之中無一人可匹敵這幾個月來要殺早便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她轉身從一旁繞出來再度望向觀滄海:“可否請滄海兄為我釋疑?為何你如今不殺我為何你要與我為鄰?而那出入你府上的馬車中坐的究竟是什麼人?”
頓一下她補上一句:“是不是容止?”
這才是最關鍵且重要的。
觀滄海卻隻是笑過了許久他才慢慢開口道:“你見過那人的相貌?”
楚玉點了點頭忽而意識到觀滄海看不到又開口說是。
觀滄海有些莫測地笑了笑這個時候他的笑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