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地從巷口收回目光楚玉望向身旁的桓遠和阿蠻強笑道:“今後就剩下你們陪着我了。
”雖然家裡還另外住着一個花錯可是那家夥每日隻顧着瘋了一般的練劍完全将她這裡當旅館使用還時不時去找觀滄海過招因為觀滄海從不對他下重手但是卻能指導他劍術上的偏差。
也不知道花錯的什麼瘋在知道了馮太後觀滄海和容止三人的關系以及他們在此的原委後竟然依舊死活認定容止便在這洛陽城内堅定地守在這裡不挪窩。
不過花錯平素隻在院子裡活動并不怎麼外出惹事楚玉存着多養個保镖的心思也便放任他在楚園住下。
桓遠看着楚玉失落的神情心中有一股沖動想要撫平她眉間所有的擔憂但是還未有所行動他的内心便陡然警醒理性地克制住了不該有的動作。
他垂下眼眸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楚玉點了點頭率先往内走桓遠遲了片刻才跟上兩人之間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從過去到現在默默地默默地始終是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
既不會太生疏也不會太暧昧。
如此便恰到好處退一步是不舍進一步卻是危險。
鐘年年與流桑坐在轎子裡兩姐弟細細地說這些年來分别之後的經曆多半是流桑在說鐘年年在聽不時地柔聲附和兩句。
說了不少。
流桑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姐姐你怎地知道我與楚玉住在這裡?”他們逃出南朝時還是頗花了一番功夫的。
方才見着鐘年年心情激動忽略不少事現在想來。
卻很是奇怪。
鐘年年被問得一怔眼波流轉便綻出笑意道:“我昔日交遊廣闊想要尋什麼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更何況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自然時時令人留意你的去向莫說你是從南朝來了北朝便是去了那荒蠻之地我也一樣會找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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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情真意摯毫不費力地便讓流桑放下疑慮抱着她道:“姐姐你真好。
”
流桑偎依在鐘年年身旁感受着轎子微微地搖晃又忍不住憂慮地問道:“姐姐。
你方才說我這麼一味地沒出息楚玉永遠會當我是小孩子倘若我将來有出息了回來。
她真的會對我另眼相看?”
方才鐘年年附他耳邊并未如何勸說。
隻問:“你自以為。
你比起容止如何?比起桓遠如何?甚至的比起墨香之流如何?你是願意一輩子在她身後做個孩子。
偶爾被她摸摸腦袋便當作安撫還是願意她正眼看你?”
她說地幾個人正好都曾經是楚玉身邊的人并且都有流桑及不上地地方最後的一句話正說中了流桑的心事他眼看着楚玉跟觀滄海越走越近他卻隻能用小孩子的手段撒嬌耍賴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别的法子他心中不是不難過地。
所以他要改變。
即便是多麼不舍得他也要暫時離開楚玉今後回來時他将會是一個不一樣的百裡流桑……不現在他應該改回本姓了叫鐘流桑。
鐘年年正想順口敷衍他一定可以的可是瞧見他晶亮的眼神和期待的目光心中霍然領悟他是認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她停頓一會兒才道:“我不能将話說死縱然你真能有所成就她也未必會重視于你可是我能直言倘若你就隻這麼跟在她身邊你永遠隻是她眼中的小孩子。
”
流桑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他今日大哭了一場方才說話又有些疲累到了現在有些支持不住他合上眼靠在鐘年年肩頭很快便沉沉睡去。
鐘年年眼中流露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