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是繼續走下去。
決定的事便一定要做桓遠的固執未必就輸給任何人。
一路向東緩行而去方才走出不過一裡路經過一條少有人至的巷子時桓遠卻瞧見前方出口處一條墨色身影背對着他負手而立。
那人身穿黑色衣衫背影單薄瘦削風姿如柳柔而不弱。
桓遠面色一沉片刻後淡淡道:“是你墨香。
”
雖然隻瞧見背影但是認出這個從前曾與自己共事過的人對桓遠來說也不過便是一兩秒時間。
墨香緩緩轉過身來望着桓遠擡手一揖微笑道:“桓公子許久不見墨香在此等候桓公子似乎并不意外。
”他的神情動作學自容止行止言談風度翩翩絲毫不見從前用作僞裝的柔媚之色。
他臉上的傷雖然猶有餘痕但比之一年多前看見時淡去不少。
此時桓遠已經不再敢有半分小看墨香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桓遠冷淡道:“我自是不意外容止在洛陽城裡一手遮天莫說是你得知我出城縱然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我也分毫不會驚疑。
”
墨香既然來找他自然是有所圖謀他隻消沉着應對或許反而能獲知一些訊息。
對于桓遠地冷淡絲毫不以為意墨香莞爾一笑道:“桓公子嚴重了我家公子另有要事攔阻桓公子乃是墨香自作主張之舉……桓公子方才可是推辭了陛下的旨意?”
桓遠冷笑一下:“那是你的陛下可不是我地陛下。
”不管南朝皇帝怎麼不成器但他自始至終也不打算奉鮮卑胡人為君主。
聽聞桓遠隐含怒意的話語墨香先是一怔思索一番才釋然笑道:“桓公子且慢惱怒誰地陛下這不重要在下真正地主人隻容公子一人墨香在此攔阻卻是有事相求請桓公子且熄心間之怒聽我從頭道來。
”
桓遠皺了皺眉道:“你說。
”
墨香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先躬身一揖才以低柔地嗓音婉婉說開。
先前桓遠所料想的對了一半容止确實是站在馮太後這邊的但他并沒有直接輔佐馮太後而是派墨香作為馮太後的幫手偶爾單方面聯絡墨香詢問情況。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馮太後與北魏皇帝拓拔弘開始對立原本眼看着馮太後即将以輔政的名義取得全面勝利但是拓拔弘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幫助拓拔弘扭轉了劣勢甚至逼得馮太後稍稍讓步。
桓遠微微冷笑剛要諷刺說這與他有何幹洗卻又忽然想起來倘若與他無關墨香不會這樣厭煩地說與他聽便又耐心地聽了下去。
墨香說話之際一直觀察桓遠的神情推測出他的想法自己笑了笑道:“桓公子不愧是桓公子那人桓公子也是認得的可是南朝來的故人呢。
”說到故人二字時他言語之間多了些切齒的意味。
見桓遠頗沉得住氣始終不開口詢問那人的名字墨香便也不吊胃口坦言告知:“那人是天如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