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就那樣當着楚玉的面陷入沉思他城府極深縱然心中洶湧着怎樣的狂瀾隻要他願意都能控制住不給人覺察眉目神情反而更為從容高雅。
這一景象落入楚玉眼底便覺得他大約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就在楚玉等他回神等得有些不耐的時候才又聽到容止的聲音:“還有麼?”還有什麼條件?
楚玉精神一振立即接上早就準備好的話:“還有你想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你将手伸到我身旁拖我身邊的人入局。
”
容止微微揚眉:“比如?”
楚玉直視他目光堅定道:“比如桓遠比如流桑我知道桓遠之事也許與你無關流桑跟着他姐姐走也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度生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吧?”事實上除了桓遠現在她身邊還真沒什麼可以利用的人了提這個要求也隻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楚玉所思容止自然明了他含笑點了點頭道:“這個也可以允準。
”他坐在石台之上言語神情都甚是溫柔但是卻生生讓楚玉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她就是那籠中鳥網中魚生殺予奪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感覺不大舒服。
楚玉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心裡又仔細思量了一遍其實以容止的手段心機地位權勢想要從她這裡逼問獲得天如鏡手環的全部訊息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卻選擇了相對溫和的交易手段從這個層面上來說應該是還算不錯了。
再想想從前容止被困于公主府内時隻怕日子比她還難挨。
如今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輪到她身上而已。
眼下的境況雖然不甚令人滿意但是隻要挨過這一陣子應該能一了百了。
這麼一想楚玉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她面上的笑意忽然變得爽朗明快笑眯眯地瞧向容止:“最後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别嫌多。
hTtp://這個和方才地要求可以算是合在一起的那便是你扳倒了天如鏡的同時最好也讓桓遠脫身出來不再需要給拓拔弘拓拔綠的當什麼幕僚。
”
容止凝視着她。
很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好你說的這些都不難辦我一并應允下便是。
隻不過最後一條現在不是兌現的時候。
”
楚玉原本還預備着讨價還價卻不料容止答應得如此痛快。
驚訝之餘心中充滿了歡喜她腳步輕盈地走近兩步飛快地伸出手來掌心朝外豎立道:“成交!”
容止擡手在她掌心輕按一下随即笑道:“僅以口頭約定你就不怕我反悔?”擊掌為誓。
這可是最不可靠的誓言。
楚玉嗤笑一聲:“倘若你想反悔就算白紙黑字寫下來你也不會被約束倒不如索性簡單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方才容止地手掌與她相觸時。
不像是拍擊反而更像是安撫似的撫摸……
錯覺。
絕對是錯覺。
兩人如此算是一言為定容止散淡地笑了笑轉頭又去逗弄北魏将來的繼承人他的神情十分溫柔眉眼間流轉的光彩好似春光将料峭而高不可攀地雪意逐漸化開楚玉忍不住看得呆了一呆回過神後她便覺得有些無所适從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
按照她跟容止的約定她現在應該将自己所了解的手環的資訊告訴容止可是看容止現在的樣子似乎并不怎麼着急想知道反而撇下她去逗小孩……他究竟是怎麼想地?
容止白皙修長的手指輕點在嬰兒柔嫩的小嘴上後者伸出肉團一樣地小胖手抓住他的食指往嘴裡送細白的小小虎牙賣力地啃咬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