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容止唇間低沉沉地吐出這兩個字猛地刹住腳步。
兩人在皇宮中幾乎暢通無阻宮中的反抗防衛力量在第一時間被無情的撲殺所見所至之處皆盡以被征服的姿态呈現在容止眼前。
兩人在宮中快步行走容止猛地想起他遺漏的一個人毫無預警地停下來。
他終于想起來一直疏忽的那處。
是花錯。
倘若隻有花錯一個人根本不足以成事但倘若他和馮亭聯合起來呢?
花錯一直未曾放下對他的憎恨隻要馮亭稍一許以複仇的機會他定然會願意與馮亭攜手。
花錯為什麼不留在有他在的平城反而跟着楚玉回到洛陽?
所有人都知道楚玉是他唯一用心的人。
洛陽是他用心安設的地方馮亭就算派遣人去襲擊也未必真的有能耐傷害楚玉可是假如再加上一個潛伏在楚玉身邊的花錯呢?
往日凄厲的詛咒再度回響:——
你不殺我日後定會懊悔莫及。
聽到花錯二字觀滄海一怔擡手放在容止肩上勸道:“現在連馮亭的面都還沒見到你不要淨往壞處想說不定原就是你多心所緻呢?”
聽着他的安慰容止蒼白面容上卻未曾顯出半絲歡容他靜靜地道:“我也但願如此。
”他如今真是有些懊悔了。
他素來算無遺策此生惟二失算卻是在天如月和楚玉身上天如月擁有出這世間的手段輸給他非戰之罪而楚玉……
這女子仿佛一切的錯亂起源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現在凡是有關于她他總會生些偏差連帶着他忽視了楚玉身邊的花錯。
可這回的疏失卻是緻命的!
容止靜瑟的聲音之中似乎有着已成定局的絕望觀滄海聽了。
忍不住皺一下眉道:“我還是不明白不先除去拓拔弘馮亭對付你做什麼?難道她有把握在勝過你後再解決拓拔弘?她難道不怕把你逼迫到拓拔弘那一邊?她有什麼可倚仗地?”他這麼說并不是質疑。
卻隻是為了撫平容止的不安。
拉開觀滄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合一下眼再張開容止沉靜地道:“我們去見馮亭吧。
”
在他來到之前身為皇帝的拓拔弘與身為太後的馮亭。
已經讓人分别請到兩個宮室内前者可以暫不理會後者卻是容止的主要目标。
守在門口的軍官是容止地部下。
此時神情卻有些不安容止心中微動快步踏入宮殿内看清楚殿内的情形他心頭登時一片雪亮。
原來如此。
容止面無表情地開口接上觀滄海方才的問句:“馮亭倚仗的人是天如鏡。
”
此時馮亭一身端麗華服立于宮殿中央。
神情尊貴莊嚴而她的身前卻站着不該出現在此處地天如鏡。
天如鏡左右兩側是他的兩位師兄越捷飛以及從前跟着劉子業的那位。
現在這些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