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嘶奪!兔子扭頭看向另一邊,距離不多不少,大概也是五米兔子有點迷茫。
我也很迷茫,迷茫得臉如重棗,眉如卧蠶
李恪手中的馬鞭掉在地上,程處亮兄嘴巴張得老大,怕是我把整張弓塞進去也填不滿,剛剛縱馬到我身邊要說什麼的李漱櫻桃嘴半張,目光有點傻傻地看着俺那支插入了樹幹的長箭,站在我身邊房成臉紅得發紫,吭哧半天放不出個屁。
一幹纨绔被俺超人的射技所攝。
“唉蝼蟻尚且偷生,小弟實在不忍讓這條無辜的生命就此喪命在我的箭下,罷了,今日,賢弟我就看諸兄表演就是。
”抱抱拳,提起馬缰,落荒而逃
李漱這個小八婆一把拉住我的馬缰,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看的我都想抽她了。
“喲,房二少爺也會臉紅?”李漱把白淨漂亮地門牙都露出來了,很可憎。
“臉紅咋的,我這是用力過度了知道不?有本事你射隻免子試試。
”朝這小八婆呲牙。
“好啊”李漱笑眯眯地抽出一把紅漆镏金的短弓,抽箭,開弓,松弦剛才那隻很迷茫的免子終于恢複了動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後倒在了人類的箭下,這丫頭的舉動立即驚動了犯傻的人群,引來了滿堂的喝彩聲。
“少爺開弓不需要拉滿,留着餘力,方好瞄上獵物”忠仆開始講解我剛才的錯誤。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沒問”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幹家丁們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調配着調料,等待着少爺們的獵物上架。
我找了塊平地躺下,頭枕在卸下來的馬鞍上,望着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醜了,腰上的寶刀,背上的四石加強型特制寶雕弓丢在一邊,看着實在生氣。
很快,秋日的暖陽讓那淡淡的秋涼份外的和諧,我的意識變得朦胧起來
悠悠的銀鈴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正瞌睡,别吵。
”
“是嗎?咦,這把障刀怎麼拿絲線穿着?”李漱這丫頭看樣子決定來看我笑話,借故坐在我對面,拿起我的寶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閉眼,繼續發癡。
“好了,沒人笑你,都知道你頭疾,不光是馬騎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
”穿着緊身胡衣、帶着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闆也顯出來了,别有一番風情。
“知道就成,那你還笑什麼?”瞪了這丫頭一眼,不理她。
“你這人也是,我又沒笑你!憑什麼拿臉色給我看。
”李漱伸出腳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氣知道不?就我這樣。
”不理,繼續閉眼。
這丫頭拿起我的寶弓比劃了兩下,弓弦任這丫頭臉紅筋漲地怎麼折磨,硬是紋絲不動。
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氣怕是拉到八十歲都拉不開。
李漱面紅耳赤地喘了口氣,生氣地拿俺的寶弓當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你這弓怎麼這麼重,是幾石弓?怕不得有個三四石吧?喂裝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來看房小子的笨弓。
”這丫頭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禍害也拉了過來——
一屁股坐了起來:“有完沒完,大姐,讓我睡會成不?昨天晚上差點一宿沒睡。
”
“俊賢弟為兄來也,哈哈哈”李帥鍋這流氓發出無恥的笑聲。
一屁股挨着我坐下,很親熱的樣子,倆手套都套這家夥手上了,看樣子,程處亮臉皮比不上這家夥。
“這個”伸手想把手套拽回來,李恪大義凜然地揮揮手:“這東西好,好東西,若是用在軍隊裡,多少将士能免受那凍瘡之苦,我大唐征戰北疆的損失不知道要減少多少所以,我要把這雙手套呈與父皇。
俊賢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
”為搶我一對手套,用得着編這麼牛的理由嗎?
李恪沒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鐵胎弓,眼睛一亮,一把從李漱奪了過來,氣得李漱一腳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話了,怎麼跟山賊似的,看什麼搶什麼,那是我先拿到手的,還給我。
”我一臉黑線,山賊兄妹
“咦好硬的弓。
”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腳,拿起俺的寶弓在那使勁比劃,憋得臉紅筋漲的,四石弓也不過半開。
嘿嘿嘿,瞧瞧還是俺彪悍。
“啧啧啧半天也張不了弓,還文武雙全”李漱鄙視了抓狂得想用腳來張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輕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像雷達,死死盯着我:“三哥,房俊他”
“什麼?”李恪有點奇怪妹妹的語氣突然變了。
“你要幹什麼?”危險,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三哥,你說房俊他以前在我們面前倒底是不是裝呆扮傻?”李漱的語氣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電影院裡看到生化危機中的僵屍從屏幕裡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