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滿了我希望與夢想的旗幟,很是鄭重地交到這個身高僅到我胸口的小帥哥手中——
拉着李治的手,志高氣昂地相攜着走出了林子,身後,倆侍衛手挑肩扛,一大堆的獵物,滿載而歸,很有得勝将軍的氣勢,李漱那小八婆的眼神也有點變了。
“你打的?”李漱不确定地一把将李治拽了過去,不理這小屁孩男女授受不親的抱怨,瞪着我。
“這還用問?”示威地把空空的箭囊朝眼跟前晃了晃,伸出倆指頭彈彈弓弦,冷笑倆聲,很有殺手的味道,昂首而行,留給這個小八婆一個帥呆了的背影。
“是你嗎?雉奴。
”李漱很有當姐的氣勢,雙手插腰作茶壺狀,一對漂亮的彎月眼睛變成了帶問号的葡萄,喚着李治的小名。
“不是确是房大哥打的不信你問他們。
”李治趕緊把放好了獵物的侍衛拉到身前。
侍衛的樣子如同剛剛被人蹂躏了一頓般有出氣沒進氣:“是啊是啊,房少爺的追魂奪命箭,箭法确實不同凡響,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每一弦響,必不落空。
總之是很利害滴”
李漱兩眼翻白,差點蹬腿咽氣:“追追啥?驚天地還泣鬼神,這是什麼無恥的鬼話?”
李治小同學幹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抽筋,沒一點皇家的禮儀和氣勢。
“是啊是啊,房少爺教我這麼誇他的”侍衛依舊有氣無力,氣得躲在大樹後面偷聽的我差點想跳出去抽他。
或許是俺追魂奪命箭的名頭讓人不敢輕誨,所以整個下午,每一位看到我的纨绔與少女以及衆家丁看向我的眼神都很詭異,詭異得讓俺都想抽他們,先人你個闆闆的——
“俺家這笨娃,怎麼打都打不成房家二少爺那樣太可氣了。
”
“唉,原本那麼傻的,怎麼就能打成個神童?還七步成詩,太可恨了。
”
“知道嗎?那可是房老相爺的絕技七步斷腸回聰手,一掌下去,七步必定斷魂奪魄,如果你能不死,熬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期,你就能變成跟房二少爺一樣聰明”
八卦,又見八卦,來到唐朝才兩三個月,關于我的八卦已經在長安傳了好幾回,不想理這些人渣。
老爺子對我被他打聰明的八卦很是高興,每每來客,總會指着我。
什麼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啥的混話一個勁的放,我隻能裂嘴露兩大門牙傻笑着表示我很聰明什麼世道,還讓不讓俺這個唐朝大好青年混了
就在一個月前,老爺子以我身體已經康複為由,把我丢到了弘文館,讓一幫如同喪妻失子般整天陰着個臉的老夫子來教育俺這朵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幼苗。
一幫六七十歲的老夫子,陰着臉,提着眼角,左手拿着四書五經,右手提着戒尺,幹嗎?背書,背不出來就伸出俺白嫩嫩的小手挨打,幸好,本少爺是應試教育的天才,背過圓周率後到整整一千位的記憶神童,曾拿到過乖娃娃獎、三好學生獎、優秀學生幹部獎、智力競賽一等獎、省小提琴優秀選手獎、市十佳中學生、市三八紅旗手呃呸呸呸,那是俺老媽的獎,反正總之很多的一系列令人瞪目結舌的的頭銜,要不是俺高中第三年瘋狂地迷上了電腦黑客技術,說不定當年的文理科雙劍合壁第一名就是俺了。
晃着腦袋瓜子,跟着老夫子們哼哼叽叽,死記硬背這玩意我太簡單了。
坐在我後面的是恰好是李治這小子,而我的左邊,非常不幸李漱這丫頭臉色難看地坐在我左邊的位置上,乘着老夫子不注意的當口朝我呲牙,就差把書撕了紮個小紙人來做法了。
不就是昨天下午的時候下跳棋赢了她一貫嗎?小氣婆娘一個,至于麼?而我們的三皇子李恪,業已成年,沒有了來弘文館混吃等死的資格,繼續率領着一幫纨绔在長安大街上橫行。
并揚言,要在我從弘文館畢業之前,再泡倆妞、生上倆娃雲雲我靠!種馬皇子。
陳老夫子如同幽魂,現身在李漱的案幾前:“公主殿下,是否已經能背誦了?”
“啊?!”呲牙裂嘴朝我發彪的小八婆才發現面前的老家夥一臉黑線,陳老夫子是誰,弘文館第一号黑臉大王,别說是個公主,這裡哪個皇親國戚、高幹子弟沒挨過這家夥的闆子,想找人哭訴?沒門,偉大的皇帝陛下賦予這幫老頭子動武的權利。
誰敢說不?
“老師,遺愛有個問題向您請教”我眼角開始抽搐,扭扭腰,歎氣,然後很大義凜然地站了起來,提起手中的書,一臉的恭敬,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