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的高見。
”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還沒喝完,親手又替俺滿上,很是殷切地擠了過來。
“贊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機四伏、強鄰環顧,河西走廊位于吐蕃虎視眈眈之下,然北邊的突厥卻直接威協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後緩,咱不得不先服軟,拉一個吐蕃來當盟友,先派些間諜探子,看看吐蕃的實力,有沒有從裡攻破的可能性,剩這機會,集中大軍先把北邊的收拾了”叽叽歪歪幾句,嗞一口小酒,繼續:“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賢侄這番思量倒也不差,與老夫不謀而合”李叔叔很是感概,學我的樣子摸着下巴嗞一口小酒。
什麼人嘛——
“北方之患。
由來以久”說到這,老子眼睛有點紅了,為啥,俺是誰,深受愛國主義、漢民族主義教育數十年熏陶,胸懷憂國憂民、一心為國為民作出一番事業的憤青,憤青是幹啥的?大夥都該知道吧。
“我漢民族有史載以來,哪一次國家危難之時,不受北方邊患之擾,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恥、漢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晉遭虜帝之殇”我聲音是越來越大,如同吵架般發洩,看的李叔叔一臉震驚。
看着我對着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臉猙獰,滿桌口水:“隋受高麗之釁,而至我大唐,依舊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對勁,俺這一刹那間有點清醒了,過了咋跑到三百年後去了?
“”李叔叔依舊震驚地瞪着我,是因為我神算?還是被我的殺氣所攝?
酒精上頭了,又發酒瘋了,挽袖撈衣,作概然悲憤名士狀:“當年遺恨歎昭君,玉貌冰膚染胡塵。
邊塞未安嫔侮虜,朝廷何事拜功臣?朝雲鶴唳天山外,殘日猿悲黑水濱,十裡東風青冢道,落花猶似漢宮春”
話音剛落,嗆啷啷砸在地闆上的聲音吓得老子一哆嗦,差點一腳踩矮桌上的盤子裡,哪個缺德貨打成老子的詩興?擡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漬,李叔叔的表情很豐富,紅得發紫,紫中帶綠,雙眼死盯着我,兇光閃爍。
才想起坐對面的不是我的同學,也不是我的憤青酒友,正是作出這種決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對着他的親兄弟吟誦這樣的嘲諷怕是連俺爹都保不住俺了。
看着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場,幹啥了都?活膩了?諷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漢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後的毛臉侍衛翹起手指頭指着我,一臉驚駭欲絕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來,我甚至能看到他後槽牙上的牙洞。
倆斟酒的侍女吓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宮女姐姐掩嘴瞪目,翹起蘭花指,如同一尊美麗的石像。
太安靜了,“嘿嘿嘿”為啥俺的笑聲就跟被掐着脖子的公雞似的,臉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來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