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飯等過年不成?
“哦,沒事沒事,就是聽聞我父皇指賜個妙人兒給俊哥兒,為兄眼熱,特地來瞧瞧,哈哈哈,賢弟莫怪為兄突然造訪才好。
”李恪摔摔衣袖一雙電眼亂翻,讓人看不出這厮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怪不怪,難道兄長來看望小弟,感激都還來不激呢!”趕緊朝這仨意圖不明的皇親敬茶。
“真沒想到,不就是我爹賜了個宮女給你做妾嗎?咱們俊哥兒竟然高興成這樣!都在家抽風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一雙漂亮的小手把玩着嫩黃色的絲質手套。
樣式很時髦,有點像西方中世紀那種。
太新鮮了……很想跟這丫頭打探下,是不是宮裡有位西方裁縫穿越錯亂跑咱大唐來了?
李漱從軟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書桌前手提着我的鵝毛筆不知道在鼓搗啥。
宮女姐姐捧着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禮有節,渾然像跟她沒有一絲一毫關系似的,不過小臉蛋有點泛紅,眉眼間有羞意在閃爍。
嗯嗯不錯,不愧是女皇級的禦姐心理抗擊打能力之強,着實讓人側目。
這臭丫頭,本公子啥事都還沒幹,也沒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來了?
李治也嘻皮笑臉的雙手捧着腦袋盯着我看,臭小孩。
看樣子,仨皇親以探病為名,專程來看本公子笑話。
還是咱的綠蝶懂得體諒人,還蹲在火爐子前為本公子熱着補腦的雞湯。
活動下四肢,站身身來活動了下:“照兒。
”
“在。
”宮女姐姐應聲移步到我跟前接過毛巾。
“去……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綠蝶在這侍候就成了。
”支開宮女姐姐先,沒法子,咱沒李漱臉皮厚。
宮女姐姐款款行禮,移步出門,嫣然地在小院那蔭紅的梅花與潔白的雪地間穿行,水紅的束裝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細腰,挺翹的豐臀……我使勁地吞了下口水,咦?怎麼是倆聲?斜了眼李恪,這色狼!竟然又當着我這個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話了,嚴重鄙視。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為兄我偶得一首新詩,剛才正在醞釀,賢弟可願”這禽獸果然無恥……
“哼……一群登徒子……”小蘿莉頭也不擡,一臉陰氣,咬牙切齒地哼哼叽叽,手裡的筆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幹啥,肯定不是練字或者描繪山水,怕是在寫咒語或者畫紙人吧?
李恪兄很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朝我擠擠眼,臉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電站的防護牆——
等宮女姐姐出了院門,朝那個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興?好啊,改天你爹給你找個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的帥哥,你會高興嗎?”
“俊哥兒”李治扯扯我衣角。
“幹啥?”很不耐煩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這小八婆的回答。
“你說的外面斯文、才華橫溢、肚子裡其實一肚子壞水、陰險毒辣該不是說你自個吧?俊哥兒”
叭嗒一聲,我的鵝毛筆被李漱折成兩截,李漱捧着肚子,朝着李治翹起了大拇指,咕噜噜直笑,跟吃了黃鼠狼的小母雞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着李治的肩膀,這哥倆都不是啥好東西,倆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