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這是喜事,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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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自然知道是喜事,不然,早揪你這渾小子揍一頓了。
”娘親掩飾地抹抹淚,一把拉我到跟前,又伸指頭戳我腦門……
父親撫着長須望着我,半晌,目光柔了下來,輕輕地歎息了聲:“房家祖宗開眼哪,不然……”
娘親依舊在那抹淚,啥意思?二老這是怎的了?祖宗開眼了?啥時候開的?
“父親,娘親,你們這是?孩兒莫不是做錯了什麼嗎?”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自從來到了唐代,爹娘可一直都是我的主心骨,俺也才能安安心心當一混吃等死瞎擺顯的纨绔,可今天,今天這是咋回事?
“俊兒,這事非是你爹不願說,實在是不想讓你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操那份心思。
”娘親抹了把淚,恢複了往日的慈容,拉着我的手道。
“可是,孩兒冠禮都行了,早已成人,為人兒女當為父母解憂啊?父親……”娘親越這麼說,我心裡越是覺得沒底,俺娘親是啥人,皇帝老兒都不怕的女強人,今日卻也洩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不得不讓我警醒過來。
“吾兒雖得仙人指點,可你那渾人的性子,唉……禍福難料啊,俊兒切記,日後若有大事,總是要與為父商議才好,為父為相多年,總能替你擔待一二……”
“父,父親,孩兒必不敢違父命。
”趕緊低腦袋,免得讓俺爹娘看到俺眼紅紅的。
聽了這話,就算是俺爹俺娘再踹再罵,他們總是咱父母,總不會害自個的兒子。
“過倆日,安甯了些,再去學堂吧。
這倆日,在家裡好好呆着,想來工部,若有疑問,自會上來門尋你相詢,莫要再惹出什麼禍事出來,今日不然,老夫可不饒你!”才誇完。
扭臉就給俺這小年青一下馬威,都什麼人嘛。
“嗯,父親的教誨,孩兒一定牢記,決計不踏出府門一步。
”——
走出了房門,越想就越不對頭,扭身朝着大哥的小院走去。
悠揚的琴聲隐隐傳來,剛到院門,就瞧見大哥正站在已然早出新芽的樹下皺眉。
擡眼見我,眉宇間的憂氣瞬間散了開去:“二弟今日怎的有空到哥哥這竄門子來了?快進屋裡坐。
這倒春寒可不好受。
”
“好的,大哥。
”進了屋,給正在撫琴的大嫂見了禮。
“去拿些酒菜來,吾與二弟在此小酌。
”大哥笑着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倆廂無話。
還是大哥藏得住心事,盡拈些公事上的趣聞來說,我幹巴巴的笑着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借故退了出去,總算隻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難受。
”倆杯酒下肚,本就沒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開口直奔主題目。
“哦?二弟難受?莫不是昨個夜裡……”大哥很是心領神會的擠擠眼,靠,啥人。
“沒,沒那事。
”臉有點臊,趕緊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裡到底有啥事瞞着小弟,您倒是說句實話。
”
大哥眉頭微皺:“莫不是爹娘說了些什麼?”
“沒,不過小弟雖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臉色總是會些。
剛才爹娘那樣,我實在是揪心,故此特來尋大哥解惑來了。
”
“二弟。
非是爹娘不想讓你知曉,此事,兄長我也無能為力而為之。
”大哥長歎了口氣,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悶酒。
瞧見大哥這副子喪氣樣,我很難受,***實在難受,家裡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這傻愣子,哪個都在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還一天到晚自以為是啥了不起的東西。
“二弟這是,莫要氣鬧,大哥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若不是這一段時間二弟你插科打诨,把風頭扯了過來,才又讓陛下對咱們家軟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搖搖腦袋。
聽得我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範之一,後世為人稱道的貞觀之治,房杜二人之功豈能輕晦,且又深得帝寵,竟然也危機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實咱們爹爹與一幹秦王舊臣之中,多有交集,卻又,”大哥頓了頓抿了口酒繼道,“賢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長孫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頓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陰人,長孫陰人,靠,你是死爹還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這陰人和李治那牆頭草給聯手抹平。
難道那人渣現在就想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這是發甚子氣?”大哥有點戰戰兢兢地拍了拍我。
“沒,沒啥,就是覺得聽見這貨的名字憋氣。
”順着大哥有點發綠的視線瞧去,才發現,檀木制成的案幾的接縫處都被俺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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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聽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與長孫陰人的政見不太合拍,而且,長孫陰人是外戚,當初杜叔父去世之後,長孫陰人想随勢而上,沒曾想,卻被父親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結上了,而近年來,長孫陰人日漸勢大,步步緊逼父親,父親為政見計,從不相較之,可誰料,這丫的整個一壞到流膿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劍南道作亂,父親提名的劍南道益州節度使作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