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馬,随着這位老将軍,朝着城外打馬而去……——
“此乃右羽林軍一處駐軍之所,乃我禁軍之精銳所在,賢侄徑直随我親兵去了便是。
老夫還另有要務……”城北郊野,一座軍營前,段老将軍停馬軍營前,叮囑我幾聲之後,丢下我跟房成倆新兵蛋子,領着一幹親衛等人徑直離開。
“這位大哥,段大将軍一向都這麼,這麼酷嗎?”幹咳倆聲,朝着這位被段大将軍留下的親衛詢問道。
“酷?”眨巴眨巴眼,這位年歲也不大的親衛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嚴肅。
嗯嗯。
很嚴肅的意思。
”
“當然,我家将軍治軍極嚴,賞罰分明。
為我朝征戰多年,武勇過人,陛下亦贊我家将軍:‘周亞夫無以加焉’……”這位小哥看樣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問了句,立即談興很濃的朝着本公子說了一段評書,營門處的羽林軍很納悶的盯着我們這仨奇怪的家夥後,可能很想知道我們站在軍營外到底想幹啥?
“爾等何人,膽敢在我右羽林軍外喧嘩……”不多時,從軍營裡竄出一大票兇神惡煞的騎着戰馬操劍執槍的惡漢,殺氣騰騰。
直沖我們而來,吓得我跟房成差點拔馬就逃,還好,這位評書大師開口道:“我奉羽林大将軍之命,與新授右羽林軍中郎将房俊到此……”
“哦?”打頭的一位體格粗壯,貌似忠厚的白臉大漢擡手阻止了其他人繼續前進的勢頭,單人拔馬上前,奔到我們跟前,一對虎目掃了我們一眼。
兇橫之氣溢出雙目:“誰是房中郎将……”
“小将便是,這位将軍是……”
“唔!失禮了,小将折沖都尉段雲松,下官早已等候将軍多時矣。
”段雲松在馬背上恭身行禮。
“哦,失禮失禮……”嘴裡趕緊回道。
咱跟段家有緣分不成?一扭腦袋就跳出一個姓段的,啥意思?
“這位是我家少公子……”那位評書大師在耳邊的提醒才讓我恍然大悟,原本這貨跟段老将軍是父子。
那位親兵任務完成,先行開溜,把咱主仆丢給這一大票的兵痞,那滋味……
進了軍營,像跟木頭似的跟着這位段都尉在軍營裡轉悠,聽着他給我介紹着軍營裡的一切,左右果毅都尉、長史、兵曹……三百人為團,每團轄二旅,百人為旅,有旅帥一人。
每旅轄二隊,五十人為隊,有隊正一人。
每隊轄五火,十人為火,有火長一人。
共中善騎射者為越騎,其餘為步兵、武騎、排手、步射。
***,繞的本公子頭暈腦漲,訓練中的這些兵丁殺聲震天,一個二個目光兇狠,面目猙獰,像是非要跟人幹上一架才能爽氣的模樣。
本公子總算明白了啥叫團夥,看樣子,後世的犯罪團夥這名詞就該是從這時起源的。
進得大帳,還沒來得及舌頭喘口氣,左右果毅都尉、長史、兵曹……一個個的同僚又前來見禮,害的俺這位新人拱手拱得麻木,根本就記不住誰是誰。
總算是分高低坐下,?該幹啥捏?很納悶的左看看右看看,這幫子家夥也盯着我瞧。
一幫人大眼瞪小眼。
“将軍,該你說話了……”段雲松看不過眼,幹咳了下低聲提醒我道。
“哦,諸位,都把帽子摘了吧。
”打馬跑了一個多時辰,裆間火辣辣的,頭盔又緊,憋得我一身臭汗,可這是軍營。
咱總不可能耍赤膊吧,隻好提個次一點的要求。
“?”這幫子人很莫名其妙的互看了眼,嗯嗯,還行,都很貫徹他執行了上級的命令。
脫下頭盔子之後,這位段雲松的形象吓本公子一跳,靠,不是吧,咱大唐啥時候允許和尚當将軍了不成?
“小将天生的,小時得了一場大病,好了之後就這樣。
”段雲松朝咱咧咧嘴,作習慣性的摸摸那比太陽還晃眼的光頭。
“哦,原來如此,我還,嗯嗯,少将軍,這個,在下也是初到軍營啥事也不明白,還望少将軍能多多指點,你父與我父同朝為官,咱哥倆也好好親近親近……”
“不敢不敢,早聞房伯父二子文采斐然,乃有其父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平易近人,實乃小弟之幸也。
”段雲松松了口氣,不過,看得出,這丫的目光很那啥,瞧不起咱突然一下子跳他腦門頂上不成?算了不計較。
略略吹了幾句之後,看得出這幫子家夥跟校霸似的,根本瞧不起咱這個突然跳到他們跟前當領導的小年青,感覺很明顯,說話恭敬、表情也恭敬,但目光之中都帶着輕蔑與戲谑怕是瞎子都能感應得到,很頭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頭疼這一類的臭家夥。
這位段少将軍開言道:“昨日一早,有軍令到此,命我等聽命于新授右羽林軍中郎将,一切事務,皆由将軍您主特,這……還請将軍下令,讓小将等操演一番,也好讓将軍見識下我們羽林軍的精銳之師。
”眼睛眯眯的,光頭很醒目,面相長得憨厚,可為啥本将軍的第六感總覺得這家夥不地道,聽他這麼一開口,還能說啥,隻能點腦袋呗。
早知道昨天就不在家耍帥了,去找下程處亮、李業诩或者尉遲家的雙胞胎請教下,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總比現在傻不楞登跟菩薩似的坐在這裡要好得多。
把頭盔重新戴好,整理好身上的裝束,随着這一幹瞧不起我這位中郎将的兵痞走出了軍帳。
站在軍營的開闊校場上,分職位高低站到了校台之上,站我左側的段雲松很威武的一擡大手:“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