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子,陛下已在裡面相候多時,快快有請。
”
“我爹呢?”書房的燈火很是亮堂,卻悄無一點兒的聲息,不由得下意識地問了聲。
“房宰相不在此,還請公子快些進去,莫讓陛下再等了。
”
“哦,好的。
”一頭霧水的我推開了書房的門,擡眼所見,李叔叔坐在書房的榻上,很嚴肅的表情,邊上連個站崗的侍衛都沒有,太神奇了,李叔叔到底想幹啥?
“呵呵,賢婿可真讓老夫久等矣,快來坐下。
”見我推門入内,李叔叔展顔一笑招手道。
“小婿見過嶽父。
”趕緊拱手施禮。
“起來起來,賢婿,老夫有事相詢爾。
”看樣子李叔叔是真有事,剛才笑顔一展,現在已然淡去。
“小婿洗耳恭聽嶽父大人教誨。
”很難得見李叔叔這樣。
“……老夫思來想去,軍校之事,乃我大唐開國以來少有的大事,然另一事卻也是要緊之極,昨夜賢婿一番話,讓老夫警醒不少。
”李叔叔頓了頓,聲音依舊低沉得利害:“不光是吐蕃,我朝不光四方危機四伏啊……”低歎一聲又道:“自老夫登基以來,對待臣下甚是優厚。
然,卻總有手握重兵之人生出叛逆之心……”李叔叔恨得都有些咬牙切齒了,這消息也不禁讓我眉頭一皺,是啊,咋回事?唐初這時代好啊,生活富足,人民安泰,這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叛亂。
别的不說,當長安城的重兵精銳一出,天下哪個笨蛋敢擠眼跳出來說要稱王稱霸,不碾成渣渣才怪。
可偏偏就有這樣的小白,很牛叉地前赴後繼……
“……賢侄的一番政治教育之言,深得老夫之心爾。
”李叔叔很那啥地拍拍我的肩膀,朝我點點腦袋。
“小婿不過是順應曆史發展潮流而進行了一些總結而已,畢竟我朝的節度使軍權過重,擁兵自重之心不可不防啊,嶽父……”有點恨安祿山那頭肥豬。
又色又财,而且啥好事也沒幹過,就是會拍馬屁,很恨。
若不是他,盛唐哪會那麼容易衰弱下去,李氏的皇權從那時開始就漸漸被削弱。
以至後來的亂世,然後少數民族又跳了出來,***,本公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吃咱們用咱們,扭臉咬咱漢民族一口的那些家夥。
“咱們翁婿之見果然相同爾,哈哈哈……老夫沒看錯你,好好好。
”李叔叔很是龍顔大悅,原本陰沉得有些發悶的帥臉總算是飛揚了起來。
“老夫夜來府上。
除了見見親家翁,便是找你有要事要相托。
”
“嶽父大人之命,小婿定當肝腦塗地,披荊斬棘……”不停地指天畫地發誓賭咒要為李叔叔征服地球,心裡卻直納悶,誰發明的肝腦塗地這個很神奇的詞,到現在我還是想不通,難道古代的中國人這麼強悍,腦漿和肝髒都可以用來塗抹地闆。
當油漆用不成?誰敢用,本公子可不敢。
“好了好了,賢婿的一片赤膽,老夫早知,房俊,跪下聽宣!”李叔叔很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正色道。
“……”跪好,趴下,眼睛亂瞄,看到的是一雙至少四十多碼的黃綢鞋子,看樣子,這位李叔叔的腳丫挺大,不知道有沒有香港腳之類的——
“……間諜訓練之事不可外洩,所有人員調配等,皆由你一人自行作主,但必須讓老夫知曉,老大會命二位高人前來協助于你。
”李叔叔總算把他來的目的說明了……
“房俊遵陛下旨,當盡心盡力完成此重責……”鄭重并且嚴肅地答道,心裡差點樂開了花,好事,咱不用去軍營累死累活了,多好的事啊。
大唐的間諜組織将由本公子一手締造,日後,怕是咱也能把自個的畫像挂在淩煙閣裡,供後人瞻仰,越想越高興,忍得實在辛苦。
“進來罷!”李叔叔一聲清唱,書房被推開,進來的倆人讓我一愣,瞪大了眼,一個似乎很道貌岸然,一臉福态,偏又讓你覺得這丫一副欠抽樣的道士,和着一個似乎瞧啥都不順眼,皺着眉頭,雙手兜在腹前,仿佛随時要往茅房裡鑽的幹瘦老頭。
這倆位是幹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臣裘丹墨叩見陛下……”幹巴瘦老頭先開口行禮。
緊接着那位道士也叩首道:“小臣李孝德……”
“嗯,免禮,想必爾等見過朕的愛婿了吧?”李叔叔很嚴肅地點點腦袋,指了指我道。
李叔叔這話啥意思?這倆人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啊。
“小臣見過,七日前,西市路口,這位房公子手執長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