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親一臉精幹的當即拍闆:“這酒,就咱房府一家的,誰也甭想摻進來。
”我聽了娘親的話,趕緊點腦袋,娘親是準備掏家底來做這個了?
“那孩兒明日就拿些酒去聞雲軒,我跟那掌櫃還有些交道。
”我心情舒暢地抿了口熱茶。
“小笨蛋!“老媽手指戳我腦袋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麼了?“您不是讓咱做生意了嗎?
“哼……”娘親瞪了我一眼,沒有答話,扭頭朝着老爺子笑道:“老爺,您可得辛苦着點,過一兩日,妾身陪您一起,多去幾個相熟的同僚家裡拜訪下,妾身也好久沒見那幾位姐妹了,怪想的……趕明兒,娘就讓慎叔去選一些裝酒的器具,府裡的都太陳了些,拿出去也不好看。
”笑眯眯的說着這話。
我總算是明白了差點就想鼓掌喝彩了都,娘親怕要放到了後世,絕對是一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總裁或者CEO,太了解啥叫商業,啥叫做生意了,看樣子,想掃蕩一切大唐高層人士,向上自下,做出精品,隻賣貴的,娘親果然厲害。
“俊兒……”娘親慈祥的目光掃了過來,“孩兒遵命,一定預備好這些佳釀!”一拍大腿:“明日,交給父親娘親大哥大嫂,然後,嘿嘿嘿……”
一家子一起發出了很愉悅的笑聲,房氏跨國集團這個将會震驚整個世界的巨無霸在貞觀十五年春的一個夜晚,悄然地成立了……
第二天開始,房府裡依舊若往常一般,該八卦的繼續,該幹啥的幹啥,輕松悠閑,而在房府之二男的小獨院裡,一間昏暗的屋子裡,是另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本公子跟房成,兩位彪乎乎的小青年都快累成死狗了,即使隻管看火和出酒的恒叔也夠嗆,宮女姐姐和綠蝶兩丫頭也累得香汗淋淋,面帶桃紅,到了下午,可憐的綠蝶支撐不住,直接被酒氣薰醉了過去。
最後還是俺娘親精挑細選,猶豫再三,一咬牙,讓房全也加入了,還有恒叔的兒子房德也加入到了釀造的大業,五個人,輪兩班,本工資總算能解脫了點,大多時候做為現場指導,多指導幾次,怕也能脫身了。
慎叔奉了娘親的命令,上街很是瘋狂地采購了一批較精美的酒壇器具,同一種标準,同一種顔色,另外,還定制了一批匣子。
拿蓋子蓋上,打好了封條,我長歎了口氣:“哎,怕是過了明日,就得去衙門裡呆着了。
”有點喪氣,幸福的日子總是那麼容易溜走,這兩天雖然累了點,可是也覺得暢快,有成就感,想想進奏院裡的陰森氣氛,咋個都覺得不舒服。
“公子也是,那可是正事,您總不能撇下差使,整日裡在家呆着。
”宮女姐姐靈巧地活動着手指,把紅綢墊在軟木上,按進了木盒重,把那僅能裝兩斤來酒,封死了口的小巧壇子小心地放了進去……
綠蝶也很努力地做着同樣的工作,很像是流水線作業上的技術工人。
漆好的木盒,枕上了紅綢,木盒上還篆刻着精美的花紋,上書:遺香醉。
話說回來,俺娘親起的這名字實在有點那啥,太玄幻了點,給我的感覺,就跟那些偷香竊玉的淫賊用的那些鬼玩意的名稱很相近,可卻不失為精明之選,不光取個玄幻名,還得有高檔的外表。
包裝,這就是包裝,想想我們那年代,什麼破玩意不講究包裝?二兩灰面,一錢叉燒,五錢果脯,再來點花生,瓜子啥的,合在一起,說實話,還值不到一塊錢的成本,可人家咋做的?包裝呗,号稱紫禁城禦制,國家一級廚師選料,有啥吹啥,三兩重的東西整上個二三十斤重的包裝,拉出來一賣,起碼得敲你二百五,這還是人家心軟,心黑的幹脆再配上一瓶紅酒啥的,說是外國佬特别為這塊怕您一張嘴就能吞下的小餅子特别釀造的好酒,一來二去,二千五都不夠,咱這酒成本怕也十來文錢,描上個好名稱,走高層路線下來,怕至少也得一貫錢以上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