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了還能叫風寒?”瞧着娘親的難受勁,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不成,您這樣我可走不了,一會讓大夫來家裡給您看看,身子骨可得養好了。
來人!”
“這會大事還多着呢,一會,娘還得去東市和宣陽坊收酒糟呢,數量太大了,事兒又繁瑣,這事,我可不放心讓下人去做。
若是有個差池,娘不揪心才怪。
”娘親實在是,咋說,氣的我,瞪起了眼:“不成!要命要緊,錢啥時候不能掙,您這模樣,要不我去,反正我那沒多少事。
”
“一邊去,小心我抽你這臭小子,現下你可是在衙門裡當差的,又得陛下喜愛,往後還是驸馬,讓你去做這樣的事,羞也把娘給羞死,敢再提,看我不抽死你!”娘親惡狠狠地朝我瞪眼。
咋辦?大嫂有孕在身,也不能讓她去。
“那就讓慎叔,也算得家裡人,慎叔為人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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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子,慎叔昨日去洛陽了。
”大嫂坐到娘親邊上,替娘親撫着背扭頭向我解釋道。
“什麼?他去洛陽幹嗎?家裡就我娘一人支應得開嗎?”火有點上頭了,語氣可能也重了點,聞聲起來的家丁吓得站在門外,不敢吱聲。
“胡鬧,是娘讓管家去了,這一趟是運那酒去了,數量又大……”
“反正您不能去,今個我就守在這,蹲門口幹嗎?還不去請大夫,再傻愣着信不信我踹你!”扭臉,拿門口的家丁洩火,這貨飛似地竄向府門,口中連連應是——
“老夫人不止是受了風寒,外感風邪,夫人必須休息靜養不然緻使内蘊痰濁……”大夫總結了一遍,大意是我娘親似乎得了重感冒,比較嚴重的那種,若不及時有向肺炎進化的可能性,很慶幸我的決斷及時。
“多謝了,還請大夫開個藥方,待會在下便喚下人随您去抓藥來。
”把大夫打發走了,讓家丁随着去,坐娘親跟前:“娘且寬心休息,待病好了再去便可。
”
“不成,”娘親固執得利害,靠在了榻上一邊哼哼一邊搖腦袋,咋辦,把目光移向了大嫂,朝大嫂擠擠眼,大嫂與我交流了一眼,略略猶豫了下開了口:“既是婆婆有恙在身,那兒媳去一趟便是了。
”
“不行!”娘親恨恨地拿腳踹了我坐在榻邊的屁股一下:“渾小子,怎麼這麼不開眼,你嫂子現在有孕在身,哪也去不得,咱房家本就子嗣艱難,要有個,呸呸呸……”娘親趕緊吐口水。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幹脆讓我房裡的倆丫頭去總成了吧?”揉着屁股,對固執得透頂的娘親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都。
“對啊!娘今個還真是病糊塗了,怎麼沒想到。
”豈料娘親聽到了我的牢騷,巴掌一拍,原本病秧秧的臉上浮起一絲精光:“俊兒,喚你的妾武氏來,娘有話要跟她交待。
”
“真讓她去?”我有點猶豫,倒不是擔心宮女姐姐會攜款潛逃,而是擔心……
“二叔快去喚吧,說實話,嫂子這身子也不方便動彈。
”大嫂很是珍惜地撫着自個已然鼓起的肚子,是啊,嫁進房家都好幾年了才有好消息,若就為了這事讓大嫂去,出了啥子事,沒話說,老爺子和大哥絕對會合力把本公子丢牲口棚剁成肉泥。
“那成,我這叫去,可娘親,她真能成嗎?”不是擔心武禦姐的智商,隻是擔心她的商業才能。
“哼,成不成你咋知道?整天遊手好閑的主,這些天,要不是有她替為娘支應着,娘早躺下了。
”娘親恨恨地瞪我一眼,似乎為我沒能發現枕邊人的商業頭腦而惱怒。
“行了,娘您别生氣,孩兒這就去叫。
”算了,娘愛咋咋的,反正,隻要她能安心地在家裡養病就成。
回了我的小院喚出了宮女姐姐,丢我娘親跟前,讓仨精明的女人自個商量,本公子得去上班了,答應下李叔叔的設計國旗國徽的大事咱還沒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