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膝蓋頭都疼了,咬牙死頂着,那位吐蕃死間的表演更加精彩,一開始一口咬定與我無關,隻是吐蕃大相想與我結交,絕無什麼污穢勾當,很正義言辭的模樣,看得老子差點鼓掌了,吐蕃演藝從業人員還真不少。
“噢?”李叔叔嘴角扯了扯,瞄了我一眼,表情又陰了下去:“動刑!”
“諾!”尉遲寶林鼓起了胸肌抱拳應諾,手一揮,一票彪悍地右千牛衛精銳蹿了上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大棒棒伺候,我在邊上替他細數,前十棍,吐蕃死間達馬贊嘴很硬,很氣質地繼續維護我,十棍棒以後,開始嘴軟,二十棒以後,翹起手指頭喊冤枉了。
李叔叔嘴角陰陰地一勾?:“再打十杖再讓他說話。
”一幹嗜血的千牛衛敬瑞棍棒如飛,哭爹喊娘嘶力歇幾戶不足以形容達馬贊的慘烈。
李叔叔興緻很高,斜倚着榻欄,悠閑地抿着茶水,瞧着那位達馬贊嗓子叫喚。
“好,現在好好的說,在朕跟前,在敢有一句枉語,哼哼……”
“小的再也不敢了”達馬贊衣服痛悔的表情,然後把握如何與他勾結,想要再談判中取利,然後上次在曲江樓我向他們索賄……
“噢?”李叔叔陰陰地笑着,還是那副算無遺策很吊的模樣,吸吸鼻子,把目光落到了那幾個吐蕃妞身上,我分明看到,李叔叔的眼神很是淫蕩,隻不過表情很嚴肅,很正經,沒人能瞧出破綻而已,老色狼一條。
李叔叔站了起來,看了眼屁股血淋淋的達馬贊一眼,搖搖腦袋,晃到了箱子跟前,拿腳踢了踢,“都是什麼東西?”李叔叔問了問。
“一共是黃金五百兩,白銀千兩,另有珠寶玉器若幹。
”達馬贊很老實地招供了。
“哦……東西不少罵,呵呵,胃口挺大的。
”李叔叔腳步聲在我屁股後邊轉悠,很擔心這老貨發彪,可又不敢稍動。
“房俊。
”李叔叔蹲在我跟前,露出了雪亮的門牙。
“小臣在。
”——
“有沒有什麼想法?說出來給老夫聽聽。
”李叔叔的聲音陰不陰陽不陽地,這個問題把握問得一愣,我還沒開口說。
太子先跳了起來:“父皇,房俊他……”
“給朕閉嘴!”李叔叔惡狠狠地回頭低喝一聲,吓得太子哥跌回了位置上,張着嘴呆愣愣地瞧着李叔叔,端坐在一旁的老爺子眉頭一跳,繼續保持姿勢端坐,侯老匹夫超太子擠擠眼,太子哥趕緊保持恭順狀。
乖乖地坐着不敢再言喻。
“将達馬贊帶下去,房俊,随朕過來。
”李叔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肩頭上,很重,像跟我有仇似的,胳膊差點被這老貨給拍脫臼了都,灰溜溜地跟在李叔叔屁股後邊朝裡走去,行不多遠,進到了一間屋内。
李叔叔大馬金刀地坐下,擡眼井看我。
目光很冰冷,殺氣很凝重。
“臭小子,你能啊你,想幹嗎?想一石幾鳥?是不是想把老夫也算計進去?”李叔叔挑挑眼角,咬牙切齒地道。
“沒,我可什麼也沒幹啊,嶽父大人您這話何意?”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頂多半年。
我可不是傻子,打死我也不說。
李叔叔翻翻白眼,看樣子是氣的,老半天才翹起手指頭指着我,惡狠狠地道:“太子意欲陷害于你,為何不言?祿東贊對你恨之入骨,暗中行那推波助瀾之舉……你也不告訴老夫,你當朕是什麼,傻子還是聾子,難道朕是昏庸帝王嗎?”李叔叔越說越激動,幹脆竄到我跟前,吐沫噴我一臉。
“沒,小婿可真沒這樣的想法,再說了,小婿沒證據之前,也不敢告太子地黑狀啊?”我委屈,本來就是,本公子從頭到尾就是一受害者。
“黑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黑狀的意思,手指頭差點戳我鼻孔裡頭:“别給老夫哭喪個臉,渾小子,不會跟人耍陰謀詭計就别耍,瞧瞧現下,鬧将得這麼大,你如何收場,兵部尚書,朕的太子、你那個宰相爹,還有那個吐蕃老匹夫,今日若不是老夫憐你之才,可憐我那女兒未嫁就成了寡婦,今日,老夫就可以先把你殺了!”李叔叔冷哼一聲,總算是平靜了許多,說話又恢複了那不陰不陽的語氣。
嶽父大人聖明!“我心裡暗松了口氣,還是太幼稚了,李叔叔啥人,玩權謀從小玩到大,玩内鬥連自個的兄弟兒子都殺得枭雄大略之才,這些子破事,就算沒有本公子漏的那些口風,伏下的那幾筆,照樣一想就能理個七順八通。
老老實實作垂頭喪氣狀站在李叔叔跟前,”哼,承乾啊承乾,枉費老夫地苦心矣……“李叔叔很是感慨,扭頭看了我一眼悶哼一聲:”今日之事,你一句不可亂言,不然莫怪老夫饒你不得。
“小婿不敢,決計不會洩露半句。
”擦了把腦門上第汗水?還有口水,很誠懇地向李叔叔打包票。
“唔,記住了,等人走後,拿吐蕃人還有那幾個吐蕃車夫都交給你了,務必讓他說真話,不把祿東贊那老匹夫扒出來,老夫拿你是問!”李叔叔說到了這頓了頓:“那幾個吐蕃女人,還有那幾箱錢鈔……”
“全是贓物,證據……小婿自會将這些全交由嶽父大人處置,進奏院内可内地方放這些東西,小侄也不願意授他人之話柄。
”我表情純真的如同天使,心裡對李叔叔比劃了一萬遍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