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失去了父母之愛的少女,那孤單無依的削瘦肩膀,那張充滿了希冀的臉龐,讓人覺得很揪心。
“不知道,不過,星星和月亮還有太陽一定是有的,說不定,嫦娥現下就在月亮上瞅着我們呢。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隻好随口地敷衍道。
“不愧是登徒子,上了天,心還是邪的!”轉眼間那個惡狠狠的小道姑流霜就回來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撅起了嘴,就像是一位義正言辭的女警官,正在對我這個耍流氓的小市民進行不友好的審訊。
“喂喂喂,小丫頭,你這是甚子話,我可沒得罪你,幹嘛老針對我?”
“哼,你心正的話,怎麼會去想嫦娥?”流霜繼續對我保持着敵意,可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子現下緊緊地和我擠在一個角落裡,還好意思說我心邪,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吃誰的豆腐,隻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跟她計較這個問題而已。
“我說大姐,您就沒有點兒詩情畫意嗎?古人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要懂得浪漫嘛,再說了,我就是說了句嫦娥姐姐,又沒幹嘛,嘴上說說,我又不會發神經跑到月宮裡邊去搶一個幾千歲的老太太拿來家裡頭供起來玩,天知道她能長成啥樣,怕是比那骨頭架子好不了多少,笑起來,一口的牙怕是都能全笑掉了。
”
“幾千歲的老太太,你,你這人……”流霜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似乎又覺得不妥,趕緊又闆起了臉,這時才發現,我們倆人的坐姿似乎過于暧昧,臉不禁羞紅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撐起了身子,朝着另一邊慌慌張張地走去。
害羞了?哈哈哈,難得難得,看着她那裹道袍裡依舊顯得窈窕凹凸的身形,這麼個彪悍妞能害羞,實在是讓人覺得心情愉快,賞心悅目之極。
爬了起來繼續欣賞着外邊的風景,很快就覺得無聊了,一扭頭,正好瞧見流霜的雙眸緊緊地盯在我身上,趕緊打量下自己有啥不妥,再一擡頭,流霜依然扭過了頭去,似乎正在跟那個還在努力地拉着小風箱的小道士聊天。
搞不懂這小道姑是啥子意思,摸着廂邊,搖搖晃晃地朝着另一頭走了過去。
現下倆老神棍也已經發完了神經,正在很有興緻地打量着長安的全貌,伸着手指指點點的,袁天罡的樣子有點狼狽,沒辦法,誰讓他的胡須留得一尺來長,吹的都由到了臉上,很怪異的風格,比之後世見到的披頭士還厲害。
“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上來怕是都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我觀察了下測距繩,嗯不錯,現下的高度竟然已經達到了六十丈,一百八十米的高度了。
換算到了後世,也相當于摩天大樓頂部的高度。
“慌什麼,道兄莫急,咱們再瞧瞧,想不到我大唐長安,竟是如此壯麗,呵呵呵……”袁天罡急眼了,幹脆拿手拽住了胡須說話,不敢再放手,裝模作樣地顯擺了。
這倆老道站在熱氣球的箱體裡,還意猶未盡地在半空吹噓,爾爾又開始吟詩作對,談着人生聊着理想,順便指點着長安城的各處,辨認着那是什麼地方,很無聊的行為,咱隻能有一聲沒一聲的在邊上應和。
咱可沒精神看那兩張吹噓得快要抽筋的老臉,之好偷偷地瞧着廂車裡竄來竄去的流霜小道姑,就當是飽飽眼神。
總算是過了近個時辰,流霜擠了過來報告沒有煤炭了,這兩位才無奈地點頭,示意可以下降。
流霜很麻利地把拉煤爐的入氣口移開,然後放開一個束起的口子,手一松,這根排氣管在狂風中擺動着……
不多時,就感覺到了熱氣球微微一震,開始以緩慢的速度緩緩下降,很平穩,沒有我想象之中突然一個倒栽蔥的降落方式,也沒有火啥的,看樣子,咱這手套算是白戴了。
離地面還有三十來丈的時候,流霜的尖叫聲把我們幾個吓了一大跳,順着她指手的地方望去,那正是青羊觀的入口,大批的紅色身影正蜂擁而入,就像是軍蟻在搬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