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反正現在肖邦的祖先此刻正在歐洲勞作可是拿起棍子在山野裡狂奔呢,版權自然不能屬于那些人。
“不成,這既是給我的曲子,就該由我來取名。
”程鸾鸾俏臉一紅,嗔了我一眼,微微一皺眉,竟就開始苦思起曲名起來。
凝神了半晌,程鸾鸾臉頰上浮起了一絲瑰麗的傲色和喜意:“這首曲子,既是俊哥兒因小妹而奏,不若就叫鸾鸾曲?”
“好啊!”我一拍巴掌:“鸾者,赤神靈之精也,赤色,五采,雞形,鳴中五音。
山海經雲:女床之山,有鳥名曰鸾鳥。
漢張衡《東京賦》亦雲:鳴女床之鸾鳥,舞丹穴之鳳凰。
鸾鸾曲,鳳鳴之音也,我家的鸾鸾,果然妙人爾。
”我繼續厚顔無恥地朝着這妞狂拍馬屁,直到說的程鸾鸾嗔聲不止方才罷休,這會子,程鸾鸾的怨氣怕也盡在我馬屁聲是煙消雲散了鬥。
廢話,為了泡這個文武雙全地妞,本公子自然也是下了好些的苦功,查找了大量的典籍,當然,主要是依靠咱的宮女姐姐這位過目不忘,遍閱經典的美人兒。
“好,讓你自己取邊時,日後。
我便隻為你一人拉這首曲子成不?”湊到近前,在她的耳朵吹了口氣,就覺得這嬌美的人兒渾身微顫,羞不可抑地點了點頭。
“姑爺,二少爺讓我來喚您去吃酒了,快些吧!”蟬兒清脆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
“二哥也是,每每你來,都被他們灌的爛醉。
今個兒不去了海,我看二哥敢怎的?”程鸾鸾氣呼呼地撅着嘴兒坐了起來,嘴裡小聲地嘀咕着。
看着她為我做打算,心裡也不由得一暖,拍了拍她的手:“無妨,幾位舅兄與我亦為朋友,既然都喊了,我這個當妹夫的豈能不讨好一下幾位哥哥?你也該歇息了,過兩日我再來看你,順便教你使使這把小提琴……”
總算是與程鸾鸾依依不舍地畫别了。
慢慢地踱步到了院門處。
回首擡眸,薄簾後,那窈窕的身影,還在窗外駐足着……
三日後,閻立本的府邸裡,一身變得精瘦神情憔悴,但精神依舊抖擻的閻立本坐在對面,有一口沒一口地抿着茶水,眼卻一瞬不眨地死盯着我。
我正一張張一抽看着那些個擺在案桌上地圖畫,口裡啧啧有聲,一張張的插圖,神形皆備,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那種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躍然紙上,義膽忠魂的漢壽亭侯,喝斷長坂,萬夫莫敵的張飛,智計無雙,談笑間指掌翻轉乾坤的諸葛……
僅僅是使用了最簡單的白描技法,他又摻進了寫實技法,比之以往閻立本單純的生物坐、立肖像,更簡直就是天差地别之遠,其中的韻味,令人着實有種深入畫卷,與那千古英豪一同鐵馬金戈的向往。
以至于我甚至無法移開目光,隻想把這些畫卷全部沒入腦海私藏一般。
“好!好啊,觀此圖集,怕是日後,天下再無入目之畫爾。
”我由衷地慨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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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賢弟過謙了,若不是有你教授我肖像素描寫實之法,怕是閻某此刻亦不過是一閉門造車之徒爾。
”閻立本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看樣子,他為了這兩百來幅小插畫,盡也是殚心竭力地耗費了也不知道多少心血,能得到别人的認同,如何不喜。
我站了起來,很是嚴肅地正了正冠,向閻立本長施一禮:“房俊多謝了,此插圖集,稱之為國寶亦不為過也。
”
“哎呀,快快請起,你我二人,還用這些虛禮做甚,能與房賢弟切磋畫技,乃閻某畢生之幸也,此情閻某銘記于心,總是憂思不能回報,今些許小圖,不過是閻某磨練融合技法練筆之作,日後,賢弟但有所請,隻一句話便是。
”閻立本趕緊扶住了我。
“對了閻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閻兄能應允。
”聽閻立本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閻立本所繪的淩煙閣二十四功臣圖,原創者就站在我跟前,不拿來一飽眼福,咱豈不是白穿越大唐一趟了?
“呵呵,賢弟盡管明言。
”閻立本朝我端起了茶碗敬道。
“小弟不知能否有幸一觀《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看着閻立本,我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