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道就厚顔趕來……”孫神醫這話實在是讓我汗顔得差點無地自容了都,原本我就是想保自個的命而已,豈料後來事情是越搞越大,而孫神醫的醫德品行,更是讓我五體投地。
“賢婿于百姓有大功!”李叔叔輕聲歎道,臉上又浮起了黯然之色,想來又必是憶起了自己那逝去的皇子和妃子。
我當下正色道:“此非我之功,小婿不過是提出了建議,而道長不畏險途,深入疫情,不辭勞苦解救萬民于水生火熱,這才是我輩之楷模,小婿,愧不敢言爾。
”說完這番話,我長身而起,朝着孫道長亦是長施了一禮,完全是真心地向這位偉大的大唐醫學工作者表達我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好好好!孫道長就莫謙虛了,我這女婿所言正合朕心。
對了,道長,不知何時可以……”李叔叔臉上露出了一絲迫不及待之色。
“陛下,小道以為,越早越好,老道回來之時,已然攜帶了痘種。
”孫思邈躬身答道。
“好!既如此,還請道長暫住宮中,明日起,便施行此法若何?”李叔叔聞言大喜,疾聲道。
“小道自當遵命。
”孫思邈應允了李叔叔的旨意,接下來,心情愉悅的李叔叔下令上酒上菜,擺下了酒宴,既賀孫道長歸來,也賀對于天花疫病,總算是找到了對抗之法。
酒至半酣,酒量不咋的孫思邈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小道以……以為此法定名,還望公子能應允之。
”
“孫道長但言便是,在下豈能不答應。
”我灌了口酒,朝李叔叔亮了亮杯底,朝着孫神醫笑言道。
這頓酒宴,吃起來實在是爽心得緊,畢竟咱也算做了些利國利民的好事,讓牛痘法提前了怕是将近千年,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命。
“小道喚此法為房氏種肩痘法?不知公子以為如何?”孫神醫打了個酒嗝續道。
“房氏煎豆?”我,我有些頭痛,嗓子眼發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這位差點把白胡子全杵進漆耳酒杯的神醫,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容易引起歧義了。
李叔叔被嗆了半口酒,一張老帥臉漲得老紅,咳了半天,很那啥的表情看我。
“公子以為如何?”孫神醫呵呵地盯着我看,臉上挂着兩團深色的酒紅,配着那白眉白須,顯得很是滑稽。
“這個……”我還真不好表示反對,實在是,太煩惱了。
“朕以為,不若便喚房氏種痘法便可?”樂呵呵的李叔叔這番一開腔,倒替我解了圍。
孫神醫一聽,連連點頭,還拿手指頭比劃了下插秧的動作:“種,呵呵種痘,陛下英明,此名确是貼切得緊。
”
“是啊是啊,陛下英明!”趕緊把馬屁拍上去,李叔叔的話着實讓我大松了口氣,種痘,至少比煎痘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李叔叔不愧是皇帝,太有材了——
吃了一頓酣暢淋漓的酒宴,帶着八九分的醉意,告别了李叔叔和道長,任由李叔叔的侍衛把我扶出了宮門,原本這幾位還想把我直送家中,趕緊推辭,拜了個圈揖,望着跟前幾個快變成雙影的禁衛道:“多謝幾位兄台了,在下就這麼回去就成,房成,房成?!”這家夥上哪去了?
跟前有人扯我衣袖,揉了揉眼才瞧清楚,原本房成就站我跟前,實在不好意思,朝着這幫禁衛幹笑了兩聲,匆匆上馬而去。
歪歪斜科,滿心得意地打馬朝家竄去,那速度,差點就起八十碼了,吓得邊上的房成幹脆就把缰繩拽了去,自己下了馬,把兩匹馬都牽着步行,一面朝我問道:“二少爺您這是幹嗎?馬快成這樣,您喝酒又多了,若是生了事,小的就是……”
“好了好了,呵呵呵,由得你牽着就成,公子我就是覺得高興而已。
”我樂呵呵地道,我正盤算着,房府之二男自傳裡,這一筆如何寫,還有史書之上,咱的頭銜是否又會加上一個?在自個的淫笑聲中美滋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