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天空上,朵朵棉白的雲彩正在飄過,大唐啊,總有一天,咱會在大唐這個昌盛的封建社會曆史車輪之上,深深地篆刻上“房府之二男到此一遊,并換了幾個零件。
”的名句!嗯,這才是中華民族偉大的傳統,得發揚。
終于,又輪到咱出場了,繼續塗了一臉的白粉胭脂,頭戴大紅花,李漱也擠進來湊熱鬧,沒心沒肺的笑的那樣,比俺大姐還厲害。
接着又是一番祭祀活動,帶着房氏宗族的老一輩的殷切囑托和希望,總算是離開了房府,于夕陽下落之時,向着程府進發,這一次,傧相依舊是李業诩這位熟手。
規矩實在是繁瑣,比娶李叔叔家閨女還麻煩,前廳程叔叔一家子還有那些個趕來的四大門閥的大佬們一一作出了發言,總之,文采很不錯就成,反正咱是來娶媳婦的,不是來聽咒法表演的。
在前廳忙呼了個多時辰,總算是結束了。
程叔叔與六位青春版程叔叔都頭戴大紅花,一張胡子臉也塗脂抹粉的,那模樣實在是找不出詞來形容,别說是我,怕是神仙見了也決定神功盡失,爬着去找地方吐去。
偏偏一個二個都不自覺,全擠我跟前,總之要我好好地待他閨女或者是他們的妹子啥的,七張大嘴在我跟前開合,臉上的脂粉差點就被唾沫星子給淋花了。
擺脫了這幾位,總算是來到了挂滿了紅綢的程鸾鸾的閨房前,白簾半卷,那張精緻絕倫的臉蛋笑吟吟地一閃而過,好一個美人。
“好一個美人!”這話很有同感,可問題咱隻是在心裡想沒說出來啊?哪個家夥,誰?惡狠狠地扭過了頭來,靠,李業诩那模樣,實在是,若不是等會還得讓他吟催妝詩,我現下都想把這條色狼直接丢池塘了。
“俊哥兒實在是豔福不淺哪!”李業诩趕緊朝我拱手恭賀道,很感慨且遺憾的表情。
“哪裡哪裡,不過就是娶媳婦,我說兄台,這可不是發感慨的時候候,還不快吟催妝詩。
”在我的催促下,李業诩搖頭晃腦地吟了三首。
就聽得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伸腦袋一瞧,咦,不對啊,這妞不是程鸾鸾,咋換人了?
“姐姐讓我把這琴交給您,說是與您說好了的。
”這位羞達達的姑娘家把琴盒遞到了我的手中,一下子又扭頭竄回了樓上,害啥子羞嘛,真是。
李業诩很好奇地打量着我手裡的東西:“俊哥兒,這啥玩意,長得跟扁葫蘆似的。
”丫的,咋每個人第一次見到本公子的法寶都會問這句話?太生氣了,恨恨地瞪了這貨一眼,長吸了口氣,大喜的日子,不能被這些可惡的家夥敗了我的興頭,瞧瞧,月色是多麼的明亮,程家妹子是那樣的水靈,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在李業诩與花枚招展的半打青春半程叔叔跟前打開了琴盒,抄起了本公子的法寶,清咳了聲,很是昂揚地踏前幾步,一首優美的小提琴曲随着我的演奏,在程府的後院,程鸾鸾的閨樓前,在衆人的耳邊,月色如水銀瀉地般傾灑,而這首美妙的樂曲則舒展着它那無與倫比的音質與對明月的眷戀。
明月千裡寄相思,這首優美而極其流暢的曲子,前世除了梁祝之外,便是我的最愛,多少賞月品月的詩詞寫盡了人世間情愛的美妙與凄涼,還有無盡的思量與感傷,于是也才有了舒大大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的感歎。
舒展的琴聲,如同那心中的思戀一般,濃如酒,稠如蜜,帶着宋詞的憂傷婉約,人們此刻就像是一次次被憂傷寂寞包裹。
人是越聚越多了,似乎前廳正有人陸陸續續地朝着這邊趕來,一幫文士打扮的士子更是搖頭晃腦,半眯着眼,一臉感懷陶醉得不能自己的模樣。
是啊,宋詞之美,除了溫婉之外,又需要怎樣濃烈的思念與感悟,才能書就醉人的風景與畫卷,讓思念成詩,讓憂傷成句,讓多少後人在吟誦裡沾濕了眼。
那些淌過名句的滴滴晶瑩,定會在柔蔓的思念之河裡含苞、舒展、怒放,綻開出那一朵朵紫姹嫣紅妖娆的花兒。
曲将終未終之時,程鸾鸾駐足的閨閣之上,突然洩下了叮咚如泉之聲,敲叩在一幹靜默傾聽琴聲的聽衆心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