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甚至還有人發出了摻叫,待我仔細一看,才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随着學員校尉的大舅兄中氣十足的吼聲指揮之下。
一幫子腦門上纏着百布帶,左手臂上也同樣纏着百布帶,上面都畫了個紅葫蘆的兵痞稀哩嘩啦的全沖上前,拖上躺在地上的裝屍體的學員就沒命的往回跑,可憐的同學們(這裡位置我找了好多圖片,都沒有一家能看清楚的。
)
還好這裡是平地,這些個裝兵痞的士兵身上全穿着厚甲,不然,這不得拖破了一身的皮才怪,就算是這樣,也被颠得叽拉鬼叫的。
“停!給我停下!”氣得來檢查戰場救護課的身為學院院正的我,腦門的青筋都跳了起來,趕緊上前去組織了這些醫護兵的自殘行為,這些個可都是咱大唐精銳的精英,萬一搞出病痛啥的,那責任可就在我身上了。
大舅兄程處默很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手忙腳亂的把竹哨塞進了嘴裡,使勁的吹了幾下,原本亂成了一團的場面總算是暫時的停了下來。
“你們在幹嗎?這就是你們的訓練成果?”我翹起了手指頭,戳着一個還在那哼哼叽叽揉屁股的兵痞,回頭朝着大舅兄到。
“是啊,戰場之上,不把人給拖下來雜辦,總不能讓他們給對方給戳死吧?”大舅兄很有道理的朝我龇牙。
“你!……你就不會兩個人拉一個人,哪有你們這樣子,不扶肩膀。
扯起腳就死命的拖,要是腦袋碰着石頭,還有個屁命!”恨恨的瞪了一眼大舅兄,扭臉朝着那幫在邊上一幫不正經的家夥喝道:“都給我站起來,回去躺好,你,别看其他人,過來。
還有你,你們倆個一起去把他給我攙回來。
記住,我說的是攙,你們倆要是再拖人,信不信我一會我找匹戰馬來拖着你圍着操場逛上一圈!”
口頭威脅很有效,這一次。
兩人攙一個人,搭住了肩膀,揪起傷兄的腰帶速度往回跑。
比剛才采取拖死豬的方式還要快上不少,但是,如果學員傷的是腿呢?恩,看來擔架的出現,正是與傷到了腿有莫大的關系,擔架太簡單了。
啪!打了個響指,勾過來兩位親衛,房成和脖那而斤,“給我找倆根竹竿來,大概也就是七尺長,大概有這麼粗,快去,還有讓他們找一張床單來,還有針線。
”
不過兩刻鐘的工夫,一副簡易擔架出現在了大家的眼中,大舅兄很不理解這破萬一有啥子用,嘴裡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過我知道,肯定不是好話,沒工夫理這個遺傳程叔叔脾性的大舅兄,喊過來一個裝死屍的壯漢,“躺進去!”
“是!”回答得很積極,動作也很麻利,然後,招徕了兩個腦門子上畫着紅葫蘆的醫護兵,一前一後,一齊發力,擡将起來,跑,就看到這倆擡起一個手腳齊全的大活人,一下子竄出去老遠,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了不少,成功了。
“看見沒有,以後就這樣練習,不許再提别人的腳拖來扯去的,像什麼話!”很嚴肅的表情對那些個學員訓斥了一頓之後,回過頭來,拉着大舅兄走到了一邊,朝着大舅兄很是中肯的道:“舅兄,莫怪小弟在人前如此,此乃學院,一切都得按學規來辦事,小弟愧為學正,自然一切以公事為重,如此有什麼不妥,還望大舅兄恕罪。
”
程處默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一巴掌又賞我肩膀上,:“有啥,隻要是舅兄做錯了,你拿大斧子王我腦門這劈,舅兄閉一下眼就不是帶把的主,放心,老程家沒有那種小心眼的人,舅兄我的心胸可是比我爹還開闊,嘿嘿嘿嘿……”
我頭暈,程叔叔家教實在不凡,一切以程叔叔為榜樣和标準,太厲害了。
跟程處默瞎扯了幾句,,趕緊遠離了這位很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架勢的大舅兄。
還沒有走出幾步,程處默一把拽着我問道:“你這倆棒棒穿塊床單,扛人跑起來飛快,這叫啥玩意?”
“這叫擔架,是小弟專門設計來用于戰場之上搶救傷員之用。
”從這一天開始,大唐
軍事學院的醫護兵種正式成立,每一旅都會有一哨共十位經過了嚴格培訓的醫護兵,他們的裝備有擔架,骨折使用的骨折闆,寬窄不一,适用于各種外傷傷口包紮的繃帶,急救傷藥,還有随身帶着的烈酒,不這比烈酒的度數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