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教授聽到張揚的話,也有些憤怒,他甯可多花十萬塊錢,也不想老朋友為自己出具假的證明。
雖然行業裡這樣的專家到處都是,可是金雲倡不同,能被央視網看中,就因為他有着自己的原則,那就是不作假。
如果因為區區十萬塊錢,壞了老朋友的規矩,他太過意不去了。
可是沒等他開口,金雲倡的表現讓他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他忽然想起在市場時張揚說的話,不敢置信的看着張揚道:“你這個宣德爐是真的?”
張揚笑着道:“我早就說過了,非真品不買!”
金雲倡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宣德爐上,翻轉過來看着下面的底款,金雲倡情不自禁的道:“大字撇硬直到腰,明字rì月橫同高,德字心上沒有橫,宣字rì圓年肥腰,制字橫不越刀。
天啊,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
說完之後,金雲倡看着張揚道:“孤品。
這是大明宣德爐孤品,從未有過的孤品,它也許能解開近六百年古今收藏家對它的争議。
小兄弟,怎麼稱呼?”
“不敢,在下張揚。
”張揚心中隐隐覺得好事要來了。
“張先生,我能問問你這個宣德爐是怎麼來的嗎?有沒有傳承?”金雲倡關心的問道。
如果能有一個完整的傳承,那就更加可以确定他的猜測了,想到關于宣德爐争執長達六百年的秘密,在自己的手裡揭開,金雲倡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張揚搖搖頭道:“這個是我剛從潘家園掏回來的。
”
金雲倡不敢置信的道:“潘家園?”
張揚點點頭道:“嗯,剛淘到的。
還有董其昌的山水畫也是剛剛買的,邵教授親眼目睹的。
”
邵教授點點頭道:“嗯,我親眼看着小兄弟用三千塊錢買的這幅畫。
”
“那這個宣德爐!”金雲倡問道。
“一樣,也是三千塊。
金老師,現在讓你開個證明沒有問題了吧!”張揚問道。
金雲倡沉默了一下道:“我一個人不行,還要找幾個專家來。
張先生,雖然我認為這個宣德爐是真的,可是關于宣德爐争執太多,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行。
而且你這個宣德爐,和以往所有的宣德爐都不一樣,如果能證明這是真正的宣德爐,對宣德爐的收藏将會起到一個不可估量的作用,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力量能行的。
需要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一起來論證。
”
“這個沒有問題,隻要能證明是真的,怎麼論證都可以。
”張揚自信的道。
“張先生,這個宣德爐您先收好,等我安排好了,我打電話通知你,你帶着宣德爐過來。
這可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這個證書将會有幾個甚至幾十個專家聯名。
國寶啊,這才是國寶啊!”金雲倡戀戀不舍的摸着宣德爐道。
“沒有問題。
邵教授,這幅董其昌的山水畫我們就按照最開始說的十萬價格成交,您覺得怎麼樣?”張揚轉頭看着邵教授道。
張揚看出來了邵教授和金雲倡的關系不簡單,兩個人應該是好友,要不然也不會一個電話,就将金雲倡叫來。
如果能用十萬塊錢,讓金雲倡欠自己一個人情,那太值了。
邵教授激動的道:“謝謝,小兄弟,謝謝。
”
金雲倡感慨的看着張揚道:“張先生不知道你師承哪位老師,小小年紀就這麼好眼力。
撿漏啊,還是這麼大的漏,很久沒有聽說過了。
”
“我沒有學過,隻是愛好而已。
這是我第一次逛潘家園!”張揚道。
“什麼?”兩個人都叫了起來,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學過,就能撿這麼大的漏?這怎麼可能,而且自始至終張揚都堅信自己的東西是真的,沒有一定把握敢說這個話嗎?
張揚知道說出來兩人也不會相信,隻好解釋道:“我這個人天生敏感,有些東西讓我說子醜寅卯我說不出來,但是跟着感覺可以判斷個七七八八。
”
金雲倡問道:“張先生,那你是做哪一行的?”
“玉石,準确的說是翡翠。
雅翠軒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現在他是我的了。
”張揚道。
邵教授眼神有些迷茫,金雲倡想了想道:“雅翠軒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