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老四,過來。
”陳旭從洗手間裡面出來叫道:“我知道偷我們東西的人是誰了!”
這話一說,三人的表情立刻就難看了起來,一直沒說話的老四董清潔沖了上來,罵道:“MLGBD,老三,不,三哥,是哪個?老子要去抽死他!把我錢包搶回來!”
老四這表情……難道他丢了很多錢?
三個人都無比奇怪的想着。
這時陳旭道:“偷了我們東西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那天來我們寝室賣筆的牲口!”
另外三人都低頭想了想,董清潔叫道:“你說是那個個子不高,頭發跟坨屎一樣蓋在腦門上的?!”
“就是他!”
這麼一說吳元和秦小岸也想了起來,九月一号開學,他們一般都是提前兩天就來報道了,這兩天每到晚上都有人來推銷東西。
有的賣90塊錢一個的收音機,有的是賣全年的英語報,還有些社團招新一類的。
的确有個賣筆的家夥,帶了一大捆圓珠筆來賣,四塊錢十根的那種。
結果老大貪便宜買了十根,結果到今天就是随便寫寫字,已經有六根筆已經不能用了!
“我靠是那鳥人?”上過一次當的吳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疼的對着爪子吹氣了半天才道:“有可能啊!當時他來的時候我正在打電話,筆記本收起來了。
而老三正好在玩電腦啊?!老三,你怎麼确定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啊!”陳旭把想好的台詞整理了一下:“當時老大你在用手機打電話,老二新買的鞋就扔在床上。
老四不在,而我在玩電腦。
我想如果他當時看到老大你也有電腦,我想他翻箱倒櫃都會把你的筆記本給翻出來的。
靠了,他連門上的鎖都撬的開,别說一個櫃子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沒看到你的,隻看到我的,所以才沒去詳細的尋找!”
“有道理!”吳元又道:“可問題是就算是他拿的,媽的我們沒證據啊,光靠猜測是不行的啊!”
“證據?證據就在這兩張卡上!”陳旭指着桌子上扔的老董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把自己已經驗證後的猜想說了一遍,三個人聽的八隻眼睛放光——老大是近視眼,戴了眼鏡。
“***!我們去派出所!”老董一拍桌子,豪氣幹雲!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往學校旁邊的派出所,正好值班的那位警察就是剛才到寝室了解情況的哥哥,一看這四個人同時來,頓時就樂了,道:“喲,來做筆錄了啊?”
“警察叔叔。
”董清潔第一個沖了上去:“我們知道小偷是誰了!”
看到老董這麼生猛,後面三個一進警察局就有點焉巴了的孩子一臉的佩服,心想老董果然是被偷了很多錢!
中國人都有個習慣,平頭老百姓,沒事的時候都不願意跟當官的,尤其是官差大老爺打招呼。
這會進警察局,算的上是人生第一次,雖說是來報案的不是被抓進來的,但是那種感覺就怪異的。
于是三個剛開始還生龍活虎叫嚣的牲口如今好像乖乖的小綿羊。
“喲,别叫叔叔,我才剛畢業!”那警察也挺客氣的,估計是同情眼前這四個孩子,畢竟剛從警校出來,對于這四個開學第一天就被洗劫一空的小夥子比較同情。
“你們知道是誰了?誰啊?!”
“就是上次來我們寝室賣筆的那個家夥!”老董義憤填膺,叽裡呱啦的把剛才陳旭的推測說了一遍,然後掏出了他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那警察一看就樂了,這兩張卡片竟然還裝進了塑料袋裡面。
“柯南沒少看啊?”警察大哥笑道:“真要說提取指紋也沒什麼,但我醜話說在前面,要不是他做的呢?”
老董一下子萎了下來,側過頭去看陳旭。
陳旭覺得老董也就是個銀樣蠟槍頭,這時候他不站出來是不行了。
于是鼓足底氣大叫一聲:“我們可以肯定是他幹的!”
“那你們這樣不行啊!”警察大哥估計是看這群小夥挺有意思:“現在我們上頭下了文件,要文明執法,這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我也愛莫能助,倒不是真的不想幫你們。
老實說,這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挺郁悶的,可你們不能随便懷疑個人就讓我們出動警力啊,而且開學前幾天在大學宿舍裡面賣東西的,大都是流竄人口,我們上哪逮去?”
“而且跟你們說實話,這次你們學校被偷的東西雖然多,也在我們這挂上了号。
但老實說這樣的無頭案子實在太多了。
現在局裡正在跟一個跨省的搶劫團夥,警力被抽調了大半,你這些事情恐怕要壓很久了。
”
這話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澆了下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些小事,調查起來又麻煩,抽不出人手來處理。
憑心而論這位警察大哥已經很厚道了,沒發着官威說上幾句胡鬧,然後就把幾人趕出去。
但人家的确有人家自己的難處,可問題是知道了小偷是誰又不能逮……這比不知道小偷是誰還讓人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