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兔子?”
那牲口點點頭,說醫學院不是經常做實驗嘛?所以實驗室裡面有小白鼠啊、兔子啊之類的,那天我們幾個路過培育室,看到裡面沒人,倒是幾個大籠子裡面都是兔子,于是我們就準備順手偷一隻帶出去,讓校門口飯店的師父給切了做了,改善改善夥食……
陳旭和管奕一聽這話就有些暴汗,陳旭說你們真敢啊,聽說那些兔子都是用來做試驗的,都是打了藥的你們都敢偷吃?
這時王棟拍拍他說沒事的,這種事情我也幹過,打過藥的兔子都是做完試驗以後的。
為了充分體現藥性,之前的兔子都是很健康的。
而且就算是醫學系做試驗,也不過就是把兔子綁在試驗台上打上麻藥,接着解剖了看看神經一類的,所以一般就算做完實驗後的兔子也沒事,照吃不誤。
對了,實驗室看門那個李老頭,每次都把做完試驗的兔子回收自己燒着吃,他那兔子頭炖湯可謂是合協大學的一絕啊!
聽到這話陳旭就更汗了,他一向認為自己已經比較陰暗邪惡了,沒想到比起這些大齡牲口還是渣啊!不過陳旭也有些動心了,就說打過麻藥的兔子吃着也沒事?
王棟笑道這也不一定,有的學生第一次做實驗,打麻藥的時候下的份量有些多。
據說上次建工系幾個家夥不小心中彩,吃到了這種麻藥多的兔子,結果一群人跑去醫院裡面住了兩天。
平時基本上是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裡王棟就問,是不是劉淩天偷兔子的時候被咬了?
那牲口說是啊,當時我們偷偷打開一個籠子,劉淩天膽子最大就讓他伸手進去抓,說來也奇怪那些兔子平時挺溫順的,可就偏偏那一隻大白兔好像有些發狂的一樣,一口就咬了上去,當時還見血了!于是我們也不敢再抓,就掉頭跑了。
果然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王棟很鄙視的說:“靠,所以說這就是大二和大三的差距,我們當年都是直接提着籠子跑的!”,于是陳旭等人又是汗了一下。
“不過,”王棟撓撓頭:“兔子也有狂犬病嗎?”
“有的,”管奕想了想說,“狂犬病隻是一種概稱,并不是隻有狗才會得這種病。
貓、臭鼬、袋鼠、浣熊還有兔子也是敏感體的,而且兔子一貫比較溫順,如果是那種特狂暴,容易攻擊人的,說不定真的是得了狂犬病的。
”
“是這樣嗎?”陳旭等人都說不知道,隻知道狗最常見,貓也有聽說,可兔子帶了狂犬病還把人給咬了傳染了,這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換而言之劉淩天還真的挺衰的。
事情到這裡差不多就明白了,劉淩天指不定還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被傳染了狂犬病,王棟剛一揮手說兄弟們殺去西門,劉淩天寝室那個牲口就說老大們等等我,我也要去檢查一下。
走在路上的時候那牲口聽說竟然是陳旭發現的,再一聽說這個學弟竟然就是學院裡面風雲的陳半仙,于是一把抓住陳旭說:“老大啊,你也給我檢查一下吧!”
陳旭暈了一下,他可不想過分的暴露出自己的能力,狂犬病這種東西跟胃病之類的不一樣,尤其是在潛伏期以内很難發現的,之前劉淩天是因為表現出了一定的症狀,而王棟的同學胃病也能通過号脈來解釋,所以這些能力露一下無所謂,大不了被人認為自己醫術高超。
而如果對方吐口唾沫就能分析出有沒有得狂犬病,那陳旭差不多可以肯定,明天一大清早消息傳出去以後,醫學院的院長恐怕會提着兩把菜刀找信息學院的院領導來要人。
要說陳旭氣不氣劉淩天那個家夥,絕對還是氣的!因為這家夥無理取鬧不說,還吐了自己一口唾沫。
但是如果僅僅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原因就放着人家不救的話,這種事情陳旭也做不出來。
陳旭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聖人憐憫衆生,但他跟劉淩天的恩怨僅僅也隻是一點點小矛盾而已,男人之間的一些事情根本用不着斤斤計較,一邊是小小的,算不上恩怨的一點矛盾,另一邊是一條人命,孰輕孰重,這個自然是很容易選擇的。
作為男子漢,如果這點胸襟都沒有,那真的是白活了。
陳旭沒看到,管奕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贊賞和親近。
嗯,他現在心裡正在想着:“胸襟歸胸襟,恩怨還是要分明,那口唾沫我記着了,一會捶你一頓,咱就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