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刻想不驚訝也不行,“你真這麼想?”
“嗯,媽,昨天我夢見爸爸和我說了一些話,突然想通了許多事,我隐隐感到今天的婚宴上會發生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情況,所謂的婚訂也可能要出現相反的狀況,當然,這純是我的感覺。
”
“我兒子好象一夜之間長大了,媽能聽到你這樣的說,真的很心慰了,兒子。
”
“媽,今天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讓我來應付,好不好?”
“嗯,媽今天就做個旁觀者。
”
駕車的羅薔薔這時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唐生,這俊逸不凡的壞公子好象變了個人?
……
慶豐樓,雅室中,柳雲惠、唐生和羅薔薔三個人進來時,方家四口已經在恭候了。
不管怎麼說,柳雲惠現在還是省财政廳的一名處長,她也不是無名小卒,即便她丈夫唐天則給調離了省城南豐,但他還是地市的一方諸候,駱駝再瘦也大過馬,不能小瞧人家的。
雙方寒暄落坐,羅薔薔做為秘書,謙恭有禮的給雙方倒了茶水,她顯示了極高的素質。
也借這個機會,唐生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方家的四個人。
方懷明,方媗的父親,在南豐市也算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了,尤其近一年中,他名聲更盛了幾分,這源于他和柳财神走的近的緣故,其妻李淑媛也和柳雲惠是大學時期的校友。
方懷明四十幾歲,很精明強幹的模樣,李淑媛是個成熟的美婦,笑靥如花,其女方媗長的**分象她,繼承了其母的妩媚韻姿,此時一臉的冷淡,看也不看一眼比她弟弟方震俊逸了好多的唐生,甚至在心裡鄙夷着唐生,他無非是個有家勢的二世祖,除了這他還有什麼?
柳雲惠是何等眼光,坐下之後就看出了氣氛有幾分不對勁,看來兒子的猜測是正确的,倒是自已之前不以為然,甚至不認為方家人會這麼淺顯,哪知此時看來,倒是自已‘小看’了他們啊。
如果唐生的猜測出乎柳雲惠的意料,她也許真的會為今天的‘訂婚宴’而生一肚子氣,可唐生就怕母親面子下不來,所以在車上給她打了預防針,這就叫柳雲惠不太當回事了。
柳雲惠心忖:之前自已主動與方家談結親的事,面子上多少有點挂不住,但方家人真是那麼淺顯的話,自已丢這點面子換來的東西就值錢了,最主要的是兒子突然變成熟了,這一點令人驚喜。
李淑媛和柳雲惠是真的很熟,近年來更是頻繁交往,所以這時候說家常話也極顯的自然。
那個方震和唐生同歲,也是讀高一,他們都比大校花方媗小兩歲的,今年九月開學,唐生升高二,而方媗卻要上大學了,連柳雲惠也不知人家去哪上大學,更不知她要出國留學了。
方震也是學校裡的小公子,但他和唐生不能比,他父親再富有也是商,和唐生父親這個官是有本質上的差别的,所以他們兩個公子是本質上的不同,放在一起比較方震就吃虧了。
也是因為心理上沒有優勢,方震望向唐生的目光很是嫉妒,甚至隐含着一種仇恨。
最終把話題挑明的不是方父方懷明,也不是方母李淑媛,而是今天的‘女主角’方媗自已。
“……柳姨,我今天下午的飛機,要去英國劍橋念書了……”
柳雲惠先是一怔,随後就有點明白了,人家是憑自已的能力被劍橋錄取的,的确很了不起,如果說之前柳雲惠勉強同意幫兒子搓和方媗,也是看上了方媗這一點,她的确品學兼優。
“那要恭喜小媗了,國外條件不錯,劍橋更是國際名校,你可給你爸母争氣了。
”
方懷明和李淑媛謙虛着,方震卻道:“柳姨,唐生也不錯,将來去劍橋也不是沒指望。
”
他說話時,就隐露出了一絲不屑,這分明是在嘲諷唐生。
他父母微蹙了眉頭。
方媗卻不客氣的‘訓’弟弟,“你這話怎麼說的?唐生上劍橋不是小菜一碟嗎?什麼叫‘也不是沒指望’?還是艹心你自已吧,對了柳姨,還有個事和您說,你聽了别生氣。
”
“嗯,你說,”柳雲惠不是聽不出他們姐弟倆話語的嘲諷,隻是懶的與他們計較。
“關于您和我媽商量的我和唐生的訂婚,我本人最有權力發表意見,我覺得您應該聽我說幾句……”
“當然,小媗,你說吧,我在聽着。
”
“那好,柳姨,我說重了您别生氣,”說着,方媗就轉向唐生,“唐生,你在學校好大的名聲,我呢,實在高攀不起,首先,我不希望我未來的伴侶是個有戀母癖的小屁孩兒……”
戀母癖?這話讓柳雲惠有點接受不了,臉色當時就變了。
羅薔薔也俏面做色,這個方媗有點過份了吧?她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