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妁家住在‘城區家屬院’,不過不是幹部那個院,但幾個小區都在這一片,這些物業也有些年了,應該是90年代初的建築,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房内格局設計都顯得落後了。
進了梅老師家時,唐生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坐在她們家沙發上頗為俊朗的年輕男子。
好象有點面熟,在哪見過呢?
此人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的,蠻有氣質的說,他看見梅妁時眼就亮了。
“是梅妁回來了啊……”那男子就站了起來,僅掃了一眼唐生,見是個少年就沒在意。
梅妁的父母正陪着他坐呢,這時見梅妁回來還領着一個,都是一怔。
梅妁母親唐華卻在仔細看了一眼後發現這個少年……啊,這不是那個砸了唐煜車的少年?他怎麼來了?女兒怎麼認識他的呀?想一想,女兒也很少去老唐巷的,對了,家訪?
是去訪他啊?他、他會是梅妁的學生?
唐華想到這裡有點明白了,所以不等梅妁介紹就問,“小妁,這是你那個學生?”其實唐華說這個話是兩種意思,一是借機向那個男的把送梅妁回來的少年身份點明,一是證實自已的猜想,主要還是前者的作用,她心裡希望女兒能和這個叫‘史義昌’的男子成就良緣。
原因很簡單,這個史義昌的父親是江陵某縣的縣委書記啊。
在路上,梅妁沒和唐生說這個‘他’是班裡史義國的哥哥史義昌,是怕唐生有看法。
難怪唐生看着這個人有點面熟,原來是‘屎一鍋’的親哥哥。
梅妁勉強笑了一下,沖史義昌點了一下,朝老媽道:“爸,媽,你們先陪着小史坐坐,我還要給我的學生講一些東西……來,唐生,進我房間去……”她說完就先走了。
史義昌也是聰明人,自然看出梅妁的意思是不想搭理自已,可自已是從上回同學聚會中看到她的,雖說梅妁比自已低了一屆,但必竟是校友,經過同學的關系,還是介紹來了。
全憑臉皮厚,攻克了梅妁的母親,多次上門提着禮品,現在基本說通了她老媽。
唐生也客氣的朝唐梅父梅母問好,朝史義國也問好,“這位大叔好……”
大叔?有那麼老麼?快走進房間的梅妁差點笑的噴出來,捂着嘴快速進房了。
史義昌明顯一楞,臉上肌肉抽抽了一下,但為了在梅父梅母面前表現風度,僅隻一笑。
倒是唐華和丈夫為之莞爾,他們隻當是少年懂禮,根本沒看出唐生在揶揄這個‘史兄’。
等唐生進了房,梅妁就快速關上了門,忍不住攥着粉拳又砸他肩頭,“虧你叫的出來。
”
唐生無聲的一笑,“和我比他不是大叔啊?妁姐,你要找也得找我這樣‘年輕’的。
”
梅妁臉又紅了,咬銀牙道:“閉嘴……信不信我煽你?”
“嘿……對了,這個人好面熟的,我感覺在哪見過他?”
“是、是咱們班上那個史義國的哥哥……”梅妁知道遲早瞞過他,不如就直說了。
“啊?”唐生嘴張的好大,“明白了,難怪你老媽這麼上心的招待他,原來是某縣委書記家的長公子啊,不錯不錯!”他又假裝輕煽自已一個巴掌,“該打,差點壞了妁姐好事。
”
梅妁突然瞪起了眼,她怎麼聽不出唐生話裡的暗諷,臉色就變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
唐生龇牙咧嘴的做無辜狀,幹笑道:“學生錯了行不?我知道妁姐不是那種看對方家庭的勢利女姓,男女之間最重要的還是那種觸着電的感覺,沒這種心動的感覺,愛不了的。
”
聽他道了歉,梅妁才不再生氣,白他一眼低聲道:“就你人小鬼大,你懂個什麼?”
“嗳……我什麼不懂啊?”
他們正說着話,就聽見外面史義昌的聲音很大的道:“……伯母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是能辦的,梅妁是有碩士學曆的高才生,放在學校當老師太委屈了,應該進政斧部門的。
”
“那真要謝謝小史你了,需要花錢什麼的,你就說一聲……”唐華忙跟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唐生撇了撇嘴,小聲道:“聽聽,人家滿上心哦,替你安排工作了……”
梅妁臉色又變,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賞他一個毛栗子,然後啟門就走了出去。
客廳三個人見梅妁出來了,一齊望向她,梅妁卻望着母親道:“媽…我哪也不去,我就教我的書,你要是非走什麼門路給我調工作,我就辭職離開江陵,去燕京或上海發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