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軍公子陳廉的強勢介入是有點霸道,可是在鳳城,誰都拿他沒辦法,就是曾經威風八面的畢雲軒都無能為力,當家裡人的電話打來告訴他,兒子畢小龍給軍方陳廉提走時,他一張臉就陰沉下來,當時他正在省城省委招待所下榻歇着,剛從京城趕回,哪知出了這事。
畢雲軒的電話直接打給了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陳向廉,人稱這位司令‘大廉’,他兒子叫‘小廉’,他們是鳳城的‘雙廉’模範,都是軍人的硬朗氣勢和剛猛豪邁鑄就的這名譽。
畢雲軒斟酌着語句,把大體情況一說,可以說是很婉轉的,但是陳向廉沒給他面子,隻說這事我不清楚,回頭問問小子再給畢書記回電話吧,他也算客氣,畢雲軒也沒說什麼。
陳向廉才給兒子陳廉打電話問來龍去脈,陳廉也沒曝光唐生,隻說是高玉美叫這麼做的。
“你個蠢貨,高家丫頭讓你去殺人你也去啊?老子服了你,畢雲軒剛剛從京城活動回來,很有可能就任江中省副省長,怎麼我們非要把地方上的大員得罪光嗎?你小子用用腦筋啊!”
“爸,我們現在不是站在陸如衡這邊了嗎?怎麼是得罪光了地方大員?幫了一方嘛!”
“唉,你還是蠢,咱們在軍方,不要輕易涉入地方政治争鬥中去,明白不?别瞎站隊,你爺爺的位置很敏感,你知道地方大員中哪些人和中央哪些首長有關系?你瞎滲和什麼?”
“爸,我不是瞎滲和,玉美姐在幫陸如衡,我就跟着幫着,這不明擺着的事嗎?陸如衡的關系在高家老爺子那裡,嘿,反正事已至此,姓畢的小子給我扔軍監所了,我搞壞了他!”
陳向廉氣的把桌子拍的啪啪響,“你個小兔崽子想氣死你老子是吧?你懂什麼叫政治?高家丫頭她又懂什麼?軍方有軍方的立場,高家和陳家的兩個老頭子都高了,明白不?你老子和高丫頭的父親高宏建還都呆在地方,沒十年能爬上去嗎?老頭子能活十年嗎?有些問題你要用腦瓜子想一想,别一意孤行,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說你在鳳城幾年得罪了多少人?”
陳廉頂不住了,看來得實話交代了,“爸,說實話吧,幕後真正的主使不是玉美姐。
”
“呃?不是玉美那瘋丫頭?哪還會是誰呀?你非了信服她,沒聽說你還崇拜哪一個?”
“爸,是老唐家的小太子在鳳城,這次玉美姐就是陪他來的,陸如衡和老唐家有關系。
”
老唐家三個字把陳向廉也唬住了,頓時他就陷進了沉思了,半晌無言,陳廉進一步道:“爸,玉美姐悄悄告訴我的,江陵市委書記唐天則正是老唐家的二代領軍,他與高伯伯宏建私交莫逆,咱們陳家和唐高兩家顯然差着一截,即便爺爺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您明白的。
”
“唐天則,原來老唐家的二代已經悄悄出世了,我明白了,你詳細和我說說你準備怎麼做?”陳向廉心裡翻騰了,高家不一定能靠到最後,但是唐家絕對不一樣,那顆樹根子深。
陳廉把唐生安頓的一些細節交待了,“我現在變成許東梅的外甥了,正好我媽也姓許。
”
這邊陳向廉收了和兒子的對話,本來剛才有還有的一絲壓抑情緒這時一掃而空了,他這個人看得遠,即便老爺子坐在那個位置上,他清楚那是在過渡,是一種榮譽,但不代表真正的實力,說穿了是種種政治因素造成的一種短暫姓的形勢,一但事過境遷,就是明曰黃花。
可是現在不同了,當兒子交待出老唐生原來攪和在裡面時陳向廉就瞅見了那一縷署光。
于是,他拔給畢雲軒的電話,措詞也就生硬起來,一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的清冷态度。
在畢雲軒負着手在房間裡踱步思忖其中厲害關系時,鳳城一醫院,陳大司令攜愛妻許秀芝來看望‘外甥’了,這給本來心裡還有點慌的許東梅又是一針強心劑,她擔心是兩個孩子鬧出來的事,大人們不知情,鬧到最後怕收不了場,直到看見陳大司令步履堅定的到來,她是真的把心落肚裡了,這是怎麼回事?沒聽丈夫說過和陳大司令有交情呀,是那個少年?
說到許秀芝(陳廉老媽)也是軍醫院的大夫,她就比較低調了,隻是外科主任,卻不是什麼院長之類的,秀美容姿,風韻猶存,難怪陳廉那小子英俊挺拔呢,人家母親就漂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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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梅,我和你姐來看看小琛,傷不要緊吧?你别擔心,誰捅的他,我和他沒完!”
大司令一表态,許東梅心裡既是感激又是驚奇,可她民是聰明人,有些情況就心照不宣了,不用再明說,許東梅就叫許秀芝姐姐了,其實她們倆才是第一次見面,居然成親戚了。
兒子被刀捅的事,許東梅都不敢向丈夫陸如衡說,怕他擔心上火,這邊都鬧騰成一堆了,幸好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