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唐生跟着唐天泗出去,關家幾個女人越發忐忑了,唐天泗說的是場面話還是另外隐含深意?這一點根本法判斷,必竟他也不是上面的核心人物,有關于關老爺子的定論,就是上面的核心層也要慎重研究的,所以說是唐天泗這時候與關家人照面,說的八成是場面話。
但不管怎麼說吧,因為關永豐被打的事,卻與唐家人有了接觸,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然而關瑾琇和關瑾瑜心裡另有想法,唐生和關關的關系明顯不錯,他替她出頭把這回關永豐的事給擺平了,雖說是小事,但隐形的碰撞,卻是老唐家幫了老關家,這要是傳出去,就是巨大的影響,對老關家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因為老爺子的去逝某些隔閡消失了。
關瑾琇和關瑾瑜乃至李慶淑當然是這麼希翼的,但真正形勢的走向會如何,無法預測。
她們心頭忐忑是最正常不過的,患得患失,且憂且悲,五味雜陳,實非一言能盡叙。
關瑾琇把關關揪到窗戶邊,開始盤問她和唐生的事,“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戀愛了?”
老媽問女兒這種事的口氣很直接,必竟對方是唐家啊,而不是普能人家,關瑾琇自己都緊張,心裡在想,關家和唐家有可能成為姻親嗎?似乎不可能,兩個老頭子一直沒合過啊。
而關關真要和唐生是戀愛關系,隻怕他們的結局會很杯具,這不光是純戀的問題,關系到三代人的恩怨糾纏,關系到敏感的政治,一直對立的兩個陣營,沒可能在短時間内和解。
關關被老媽犀利的眼神盯的心裡直發虛,她知道絕不能承認,不然就要凄慘了,“怎麼可能?我才不會和他談什麼戀愛呢,他是個花心狼,隻不過在江陵我和另一個女孩兒認他當了幹弟弟,這一點小姨可以證明的,當時我小姨和唐生老媽,以及另個女孩兒的父親都在。
”
關瑾琇表面上松了一口氣,可心底下卻不無一絲失落,她都說不清那絲失落因何而來?
細細分析的話,大該是女兒和唐生沒那種緣份所緻吧?話說他們站一起堪稱郎才女貌。
外面,唐天泗聽唐生說完事件過程,濃眉就蹙了蹙,又問了高小山,他也如實講了,之後略做沉思就讓高小山領路,去看那個丁海軍,唐生知道四叔的意思,唐丁兩家談不上對立或不對立,都做為國内罕見的政治世家豪門,一些小事根本不能打亂雙方在大局上的方向。
在二樓的病房,唐天泗和丁漢忠再次見了面,幾句笑聊之後就把唐生引介過來,“你小子給丁二叔賠個不是,喝完了酒把人家丁家小三就揍了,等你回了家看老爺子怎麼治你。
”
這完全是交代場面的訓話了,唐生擺出一付認錯的姿态向丁漢忠緻謙,“丁二叔,我是年輕氣盛,當然,丁家哥哥也比較過份嘛,把我女朋友都踹了,當時我就沒能忍住,汗!”
丁漢忠心裡震驚,怎麼唐家和關家要姻親?這是怎麼說的?是小娃娃們之間的耍鬧?還是他們兩家真要姻親?不可能姻親,絕對不可能,不然的話東南事件不會兩年來沒個結論。
兩年來沒有結論,說明唐家老頭子對一直東南事件沒表态,他要有明确态度早結束了。
所以隻憑這一點來說,唐生說的女朋友隻怕是他小孩子的看法,不代表老唐家的意見。
問題是現在唐天泗領着他來道歉了,就算丁三吃了大虧,把鼻梁骨賠了進去,也隻能算他命苦了,因為這個事和唐家鬧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孩子們的意氣之争影響不了大局。
丁漢忠腦海中一瞬間掠過種種想法,最後哈哈一笑,拉着唐生的手道:“你們小子弟們鬧意氣,把我們可害苦喽,這大過年的咱們都往醫院跑,算什麼事嘛?意氣之争,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啊,小三那裡我自會和他說,小唐,丁二叔希望你們小哥倆兒是不打不成交啊。
”
無疑丁漢忠的态度是這個事件的落幕,唐天泗和唐生也随後進去探看了丁海軍,說了些客氣話就離開了,丁海軍那叫一個郁悶,看來這口氣是要咽進肚了,等二叔送走了他們再進來時,他就抱怨了,“二叔,我的鼻梁骨啊,就這麼白白的斷了啊?那小子到底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但是唐天泗要保他,可見他身份不一般,唐家人是肯定的,至于是哪一枝的,現在不好說,以後肯定會水落石出,你也是,太不知輕重了,關家人現在真的好欺負嗎?你蠢啊,關老頭子定論未下,上面再怎麼定論也不可能抹煞老關的全部功績,就算關家要衰敗,你現在就欺負關家人讓别人怎麼看我們丁家啊?豬腦子,賠進鼻梁骨算是教訓吧。
”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揭去了,無論是唐天泗,又或丁漢忠,他們處理這件事的态度都是極正确的,雖然之前鬧騰的滿城皆兵風雨欲來的陣勢真不小,可一轉眼之後就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