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坐在南豐著名的江韻大鼓戲園子裡,唐生跷着二郎腿,高玉美和陳姐相陪于左右,他手裡還打着節拍,聽唱大鼓的聽的入迷了。
上午在酒店窩着,下午在這裡約了唐瑾,今兒是周曰了,明兒個唐瑾要上學,但是唐生還暫時走不了,有些事是要擺平才能走的,尾巴不能留下來,這次他是下決心把秦家打掉。
哪怕你有京城老王家為後盾,但你觸犯了刑法例律,誰也護不住你,有馬再興負責收集有關秦光遠的問題材料,可謂事半功倍,他被秦光遠打壓了一年了,暗地裡能沒有準備反噬一口?不可能的事,老馬隻怕早就準備了一堆對付秦光遠的材料了,秦家那幾個子弟就是突破口,光這一條縱容家族子弟借着他的權勢橫行不法,就夠他秦光遠足足的喝上一大壺了。
唐瑾來到時都2點多了,令唐生沒想到的是與她一起來的是自己老媽,吓的二世祖慌忙起身迎接,目光還瞅唐瑾呢,是你告的密嗎?唐瑾噘着嘴微微搖頭,柳雲惠卻白了兒子一眼。
“呃,老媽啊,你、你怎麼來了?”唐生幹笑着,高玉美和陳姐也急忙起身相迎了。
“你在江陵翹課逃學,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吧?當你老媽是傻瓜是不?居然敢跑回省城攪風攪雨?今兒上午你大舅打來電話,說你把秦光遠的侄子秦海兵給打殘了,柳家也受牽累。
”
唐生一臉無辜的搖頭,“怎麼是我打的呀?我那麼的善良,下得了歹手嗎?是不陳姐?”
“是的,唐夫人,打殘他們的是我,和小、小少爺沒關系,”陳姐自然替唐生攬罪了。
柳雲惠認得陳姐,更接到了老爺子從京城打來的電話,說了唐生和陳姐的事,這令柳雲惠頗為糾纏,但陳姐必竟救了兒子的‘命’,不說她年齡的大小吧,人家付出的是心與身。
另外老爺子也說了,陳姐做為醫衛,以後就讓她跟着唐生吧,因為唐生那個症狀治不了,身邊怕是離不開女人,隻能是讓陳姐‘犧牲’了,老爺子的話語中有感激,柳雲惠聽的出來。
其它柳雲惠心說,我兒子身邊缺女人嗎?看看羅薔薔?看看甯欣?再看看高家這個丫頭高玉美?一臉的春情,要說她和兒子沒一腿,自己也不信,什麼年齡不年齡的,羅薔薔甯欣也比他大七八歲,可他不是照上不誤,高玉美充其量比她們大一半歲,你說你能攔住嗎?
這種事,當老媽的也隻能是假裝不知道了,不然可尴尬了,而且身份那麼特殊,有些事隻能是心照不宣,根本不能挑明的,就象眼前的陳姐,明知道她和兒子有不尋常的關系,表面上也要裝不知道,你非要表現出你知道那回事也沒意義,隻會令雙方再照面都很尴尬。
在茶室包廂裡坐下,柳雲惠也沒怪誰的意思,倒是朝陳姐很親切的笑了笑,然後才玉指點向兒子的額頭,“你說你個小混蛋,回了省城也不回家?是不是不想看見你老媽?嗯?”
“呃,我比窦娥她母親還冤呐,隻是一回來就惹了事,哪敢回家啊?怕給老媽剝了皮。
”他說着還拉着老媽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繞,“老媽啊,把兒子摟一下吧,我夜夜想着被你摟。
”
噗,唐瑾、玉美、陳姐都笑出聲了,柳雲惠還真把唐生摟過來,更捏着他的俊臉蛋笑道:“你少氣我兩回比什麼都強,這次的事又鬧的不小吧?市委都轟動了,今上午估計省委也知道昨天發生在醫院裡的事了,陳姐把人傷了,地方上是沒權追究她什麼,可是鬧到上面去,終歸要有個說法的,秦光遠是王家老頭子的侄女婿,也是很被看好的培養對象之一,你說說你,回一趟省城就把秦家搞成了一鍋粥,還把你舅舅家人也牽累了?到底怎麼回事?說。
”
“我就不說了吧?隻怕我說了老媽也不信,搞不好指示誰誰誰來剝我的皮,陳姐說吧。
”
幾個女人又笑了,唐瑾掩着嘴的模樣很嬌秀可人的,柳雲惠摟緊着兒子,即便在大家面前,她也不掩飾對兒子的溺愛,嘴上說剝皮呀抽筋的都是過過瘾,哪一次有動過真格的?
陳姐就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遍,柳雲惠聽罷就把秀眉蹙了,話說自己大哥也真是的,打來電話怪怨唐生把柳家給拖累了?怎麼你不說唐生是為了你閨女柳小茹出頭啊?真是的。
丈夫天則在南豐掌權時,柳家人上門還勤呢,尤其是小子弟們姑父姑父叫的那叫一個甜,隻是天則這個人比較掌握原則,找他辦事是行,可必須得正規,你就别指望投機倒把的。
漸漸的,柳家認為唐天則膽小啦、怕事啦、沒能力啦,然後就來往少了,等唐天則給扔到江陵時,更走的遠了些,上門的次數都沒有,過年過節的都不來人,最多打個電話問問。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這裡不是指遠方的親戚,就是住在近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