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的手刀何等犀利,一般人更是架不住她一砍,那便衣栽倒前,手中的槍也到了陳姐的手裡,她一翻手腕,槍就指到了李廉的腦袋上去,就這一連串的動作太快了,誰也沒看清。
但是形勢變的讓李廉心驚膽顫了,槍啊,那是槍,就這樣給人家指着腦袋,他何曾見過這麼吓人的場面?平素也是他咋咋唬唬的整别人,今天卻成了俎上的一塊肥肉,他腿都抖了。
“别、别亂來,我是李副市長的公子,大姐你可别亂來啊。
”李康差點沒尿一褲子。
跟他一起進來的另幾個便衣也都傻眼了,有兩個人的手也伸到了褲腰上,看樣子要掏槍。
陳姐又一次出示了她的證件,給他們晃了晃,冷聲道:“和他們一樣,過那邊蹲着去,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掏槍出來,我把他就地正法,不信的話可以試試,楞什麼,快去!”
嘩啦一下,幾個便衣全過去了,和先前王警官領來的幾個蹲一塊了,唉,這叫什麼事?
唐生上前了,冷冷朝李康道:“姓李的,你準備讓他把我幹掉嗎?以掩飾你李氏父子在鳳城做的這些好勾當?不過你真是失算了,袁副市長很快就帶人趕來的,你不給你爸打個電話嗎?我可以叫你打電話,你就和你爸說,銷夜閣的事徹底曝光了,捂都捂不住了,嗯?”
李康臉色慘變,“我,我真的能打電話嗎?”他還真想給老爸通個氣兒,讓他好做準備。
唐生聳了聳肩,那意思是你随便,李康現在是真的怕了,他也沒料到陳姐會這麼強勢,自己想利用執法機關打擊她都不成,反被她能收拾了,心裡不僅窩囊,也驚懼的夠嗆。
如果真象唐生說的那樣,袁副市長會趕過來,那就真要完蛋了,這時陳姐放下了槍,因為姓李的叫人準備謀殺唐生,惹起了她的殺機,不是小首長放話,她真的敢一槍崩了李康。
李康戰戰顫顫的小聲給父親打電話彙報銷夜閣的情況,話說的隐晦些,也基本都說了。
陳廉在這個時候趕到了,他領了一堆人的,十幾輛軍車,拉來百多号軍人的,唐生說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他也帶了比較正規的武裝力量,來了就把銷夜閣的樓門給堵上了。
随後,袁副市長和公安局的一幫人趕到,在市局,也不光李副市長的人,市裡的各個口子上都有各方勢力的代表和他們的力量,一般關系互通,大家井河不犯,利益上不深入沖突。
但是象今天這種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大批的警察和軍警沖上來時,那些歌房的人都吓的不敢出來了,這算是突然襲擊,銷夜閣的老總也吓壞了,忙給保護傘打電話,可李康能有時間接他的電話?他的屁股都沒人給擦,當袁炳祥進來看到這場面時,心Www.tianYashuku.Com知黑蓋子要揭開了。
一直以來,銷夜閣是不能觸摸的禁忌,是個火藥桶,下面的不少人都帶着沾光了的,有一些他們不願意吃的好處都送上了門,不拿會得罪人,拿就拿吧,沒人願意去惹那些麻煩。
因為牽涉到黑勢力和社會基底層的渣子力量,有些當官的也不願意多插手,就睜一眼閉一眼,包括袁炳祥在内,以前他也接到過一些恐吓,市裡一些其它領導也有類似的遭遇,可以說,在官面上,被壓抑着一股蓄勢已久的積怨之氣,它遲一天會暴發出來,把那個幕後的主使人炸的殘渣不剩,那個人是誰?就是李副市長,副市長中算低調的,但卻是最富有的。
這一次借到了地方軍警的力量,袁炳祥知道機會來了,就在現場給陸如衡書記打了電話,陸書記則很快指示紀委、市檢聯合行動,又給市政法委書記打電話,讓他去坐鎮公安局。
李副市長的家門是零辰一點多給人敲開的,李妻滿臉的慌色,幾個工作人員卻是很客氣的對她說,市委有緊急會議要開,我們是來‘請’李副市長去開會的,其實是要帶人走。
李副市長也沒想到市委會第一時間來‘請’自己,但他心裡知道自己搞了幾年的鐵桶洗錢壁疊在一夜之間崩潰了,臨出門前低聲對妻子道:“錢都在你妹妹帳戶上,讓她出國躲躲。
”
究竟有多少錢,沒人知道,但是這一夜,銷夜閣被警方大清洗了,光是鳳城市黑道上的渣子混混就抓了364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