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走進南彙銀行南豐市總部大樓去找二舅柳雲剛時,汪家也在開會讨論。
“……這一次,柳雲剛不可能把醜遮下來,柳家在四年時間中從南彙行至少融出100個億,柳老三豪宅名車置了一堆,光是情婦就養了十多個,每天的花銷有多大都不用提,關鍵是他沒有商業上的精準目光,看看柳氏這些年投資的産業,80%都在賠錢,加上銀行的利息,它能撐着三四年,簡直是個奇迹,除了拆牆補牆就沒得可做了,哼,看看誰笑到最後!”
發言的是汪楚晴的二叔汪益,此人正是汪兆軍的父親,是汪家第二代嫡傳二子之一,汪楚晴的父親汪履是嫡傳老大,但他膝下無子,僅一女楚晴,不過他名下的産業隻會給了女兒楚晴,也沒可能讓弟弟的兒子汪兆軍去繼承,所以說汪氏雖大,内部也存在着一些分岐。
還有堂兄弟好幾個,也各占不同比例的股權,現在真正拿着汪氏控股大權的是汪益。
汪益一個人的股權就達汪氏集團總資産的53%,汪履手裡是28%,剩餘的19%在其它堂兄堂弟手中,而楚晴在家族集團中也是具有相當話事權的一位重員,因為她代表汪老大。
汪氏是老牌地産商家,上世紀90年代後開始涉足其它領域,但那些産業的發展都不大。
現在汪楚晴是集團的執行副總裁,手裡權力很大,近半年來她一直就在江陵和鳳城坐鎮,而且把兩地的産業搞的有聲有色,江陵的盧湖項目和鳳城的汽造則購,已及從碧氏的融資,這些都是醒目的成就,這次家族召開重大會議,自然要她來參加,她的意見也至關重要。
做為汪氏高層核心影響人物之一,汪楚晴對柳氏的情況也十分清楚,隻是汪家人現在沒有把唐生的瑾生集團加進去進行全局姓的考慮,這就汪楚晴覺得有些不妥,能忽略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絕對忽略不了,一但忽略了唐生,那變數就大了,他這次進省府,隻怕也是為了柳家的事吧?昨天自己和他分手時說的話,隐隐就告訴對方,柳汪兩家的對立不可必免,也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私誼而對全局造成大的轉變,為此他們約定,以後還是朋友。
二叔和堂伯、堂叔等人七嘴八舌的讨論時,汪楚晴卻在想,唐生會怎麼應付這個事?
她讓自己站在唐生的立場上去化解柳氏的這次危機,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個周全的辦法,心裡就無緣無故的多了一份擔憂,莫明其妙,我擔什麼憂?損失的是柳氏,與我何幹?
“楚晴,你也談談看法嘛,把你叫回來的,可不是叫你旁聽的,”二叔汪益笑着問她。
近來汪益氣色好看的許多,有點意氣風發的模樣了,他極有可能卸下汪氏集團執行老總的重任去南彙銀行,如果不出意外,南彙銀行行長在今年肯定要換人了,财神爺要姓汪了。
“我也沒什麼看法,柳家的女婿唐天則這個人不能小看,唐家能影響到江陵的瑾生集團,這個新崛起的集團也不容小觑,唐天則的兒子唐生,與瑾生的關系很密切,我覺得要多方面更周全的考慮一定要把瑾生和唐生加進來,也許變數就在這裡,其它方面倒是沒什麼的。
”
汪益撇了撇嘴,他的年齡也就四十三四的樣子,正值盛年,精力旺盛的很,“楚晴,瑾生在江陵利用了唐天則的權勢,抛開這一點,它崛起這麼快可能嗎?官商不分家,沒有唐天則在背後給他撐着,誰買他的帳?雖然江陵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一點能推測出來。
”
另一個堂伯汪林也道:“瑾生還嫩吧?在鳳汽收購中他也是小股東,和我們汪氏比差一截的,一個乳臭未幹的娃娃能做什麼?我看是為唐天則打的掩護,瑾生的羅薔薔之前就是柳雲惠的秘書,背地裡不保就是唐天則的二房,這些事誰能說的準?就算瑾生插一腳進來,他又能幫到柳氏什麼?他能把柳氏虧損的大窟窿補上?柳氏現在的負資産至于達到了70%。
”
“嗯,林堂兄說的不錯,一但柳雲剛離開南彙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