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白先明說完自己的故事,幹脆拿過桌子上一整瓶的“酒鬼”酒低頭悶灌起來,他大概也好多天沒喝酒了,今天喝了不少,又被痛苦的回憶所感染,不一會,他将那瓶“酒鬼”酒全部灌下了肚子,整個人喝得面紅耳赤,暈呼呼的,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用山東方言喃喃自語,胡言亂語起來。
長毛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出去結了帳,回來時又望着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眼角含淚的中年男人白先明,歎息一聲,上前攙扶起白先明,然後對肖遠說道:“唉——這老家夥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算早了,咱們還是先出去!那三頭牲口已經找樂子去了,就咱們倆來聽這老家夥的悲劇故事!”唉——像他這樣的人,在邁紮央這邊多了去!他還不算是最慘的呢——”
肖遠也拿起白先明吃飯用的擦鞋工具,上前與長毛一起攙扶着白先明,将他攙扶出了飯店,三人走到街道上,此時是夜裡點多鐘,夜幕已深,但是街道兩旁依然飄蕩着濃郁的脂粉香氣,陰暗的角落裡,不時可以看見年輕漂亮站街女正和一些嫖客摟在一起,公然調笑着,而各個賭場也依然燈火通明,隐隐能夠聽到那些比較小的賭場中那些賭客們發出的叫聲,正是酣戰最熱鬧的時刻。
晚風帶過來一陣涼意,被肖遠Www.tianYashuku.Com和長毛攙扶着的白先明被夜風吹得一凜,睜開朦胧的醉眼,突然豎起耳朵傾聽隐隐傳來的賭博聲,嘴巴裡喃喃說道:“哦——這地方真是令人留連忘返啊,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不是!你這老家夥現在都混成這個德性了,還想着賭博翻本?”長毛不禁嘀咕道。
“呃——不是,我,我是在回憶——回憶而已——我——我再也不賭了!也,也沒機會了——”白先明醉眼惺忪地擺擺手說道。
“唉——這老家夥真是個可憐蟲,我給他開個房間,肖先生,你先在這裡等我!”長毛對肖遠說着,拿過白先明的擦鞋工具,将他攙扶着街道邊的一家賓館走去。
當下肖遠獨自一人在街角等待着長毛,而長毛剛剛将白先明攙扶進賓館沒兩鐘,肖遠便瞥見前面的街道上開過來一輛豪華中巴車,緩緩停在新東方賭場外面,車子剛剛停下來,在新東方賭場裡面走出了一名穿着花格子襯衣,衣着看上去頗為幹淨整齊,身材矮胖敦實的中年光頭佬,站到了車門口等候着,随着車門打開,車上魚貫下來一群男女,大部分是衣着華貴的中年人,那名中年光頭佬一個勁地朝他們露出讨好的笑容,看樣子顯然是想為他們提供服務什麼的,而那些中年男女顯然有不少人認識這個中年光頭佬,卻對他一臉的不屑,别過頭去沒鳥他,那名中年光頭佬卻也沒生氣,依然一臉賤笑地朝他們點頭哈腰,那模樣甚是谄媚。
最後下來的,卻是一名身穿黑色緊身襯衣,鵝蛋臉,皮膚白皙,身材修長優美,婀娜多姿,長發飄飄的年輕漂亮女生,不過她腰間卻别着一個暗紅色的小腰包,就跟那些販賣地攤貨的小販們經常愛别在腰前的那種裝錢的小腰包一樣,看上去讓她的美麗形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那名年輕漂亮女生一下了車,那中年光頭佬立即眼睛一亮,盡量擠出一個“善意”的笑臉,湊上前去問她道:“美女你好!看你是新面孔,初次光臨邁紮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