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真調皮!以後不許再一個人出門了,知道嗎?”雖是責備的口吻,她的語氣卻柔和得如春水一般膩味,暖入人心。
雲小墨乖巧地點了點頭:“娘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
心底一股暖意流淌,雲溪眼眶微熱,強忍住心中的情感噴湧,她俯首,溫柔地在他額頭上印下淺淺的一吻。
沒有躲避,雲小墨開心地笑了,如偷腥的貓兒一般眯起了眼,娘親的吻還是這麼醉人。
母子倆相視而笑,有一股溫情在脈脈地傳遞着。
龍千絕看着這一幕,星眸之中淡淡的幽光流轉着,心底的酸意不斷泛濫,為什麼沒有人替他擦汗,沒有人親吻他的額頭?兒子甜美的笑容,落在他的眼底,讓他心中的酸意更濃,也更激起了他想要将母子倆留在身邊的強烈意念。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堂堂一代邪尊,竟然也會因為兒子受寵,而冒酸氣。
這事若是傳到江湖上去,非被正派之人笑掉大牙不可!
太有損他一代邪尊的形象了!
母子倆相互噓寒問暖,一股酸酸的味道從空氣中飄了過來,緊随而至的還有一道哀怨的目光。
雲溪稍一擡頭,就看到了那張戴着銀色面具的臉。
遮蓋了大半張臉的面具,卻遮不住他的萬千風華,下巴處的曲線,如流水一般完美精緻。
腦海中浮現出他那張印了兩個巴掌的臉龐,她的嘴角扯動了下,心底忍不住偷笑。
難怪他要戴面具了,她昨晚使的力道可不輕,那掌印一時半會兒怕也去不掉。
她嘴角的弧度不大,龍千絕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原本就有些哀怨的目光更加黝暗了。
“我也流汗了,是不是也幫我擦擦?”他的眸光閃動着,似有萬千的煙火在其中綻放,話語之中帶着些許戲谑的味道,不用猜,他也知道對方一定是不會願意做的。
然而,他猜錯了。
“好啊!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
龍千絕唇線緊抿了下,啞然,終于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了。
“這可是你說的……”他的手向上揚起,臉上的銀色面具也跟着離開了他的臉,露出兩隻十分醒目且對稱的巴掌印,稱不上醜陋,卻有着一種特殊的藝術美感!
他沒有絲毫的不适,反而好心情地挑了挑眉梢,沖她扯出一抹興味的笑容。
他這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無瑕的牙齒,顆顆晶亮如珍珠。
“咦?”雲小墨仰着小腦袋,好奇地看着他,倒是好修養地沒有直接噴笑。
跟他迥然相反的是,小白早已笑得歪倒,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着滾。
雲溪在心底憋着笑,有種報複的快感。
随後對上了他無比灼亮的目光和帶着幾分戲谑又暧昧的笑容,似在提醒着她,他臉上的巴掌究竟來自何處,來自何種場景。
面上忽地一熱,雲溪的腦海中浮現了昨晚的那兩個吻,一個突如其來,讓她陷入瞬間的怔然和驚惶;一個如狂風驟雨,席卷着她整顆心神。
可惡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早知道應該再甩他幾個耳光的!
冷冷地甩了他一個白眼,她幾步走上前,拎起手中的巾帕,使勁地在他臉上蹭,好似不将他蹭下一層皮來,誓不罷休!
悶哼了幾聲,龍千絕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們之間有這麼大的仇嗎?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些?”
雲溪對上他略帶幽怨的眼神,目光不由地閃了閃,這男人真是妖孽,臉蛋都毀成這樣了,還是讓人無法用醜陋兩個字去形容他,他的舉手投足、一颦一笑間皆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風情。
“妖孽。
”她低低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龍千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領悟了過來,爽朗地放聲大笑。
雖是大笑,他的笑聲優雅婉轉,似山澗溪流的湍湍聲,又似雪山上冰湖的冷凝之聲,令人陶醉。
雲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不止妖孽,還有天生能惹她想要發飙的本事,總之見着他,她就莫名地來氣。
“這次你救了小墨,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除此之外,我們依舊是橋歸橋路歸路,希望你不要随便闖入我們母子的生活。
”一雙眸子在瞬間變得清冷冰寒,淡漠薄涼的氣息籠罩着她,雲溪牽起兒子的手,“小墨,我們走!”
龍千絕唇邊的笑容煞停,眼底劃過一抹黯然,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化解她心中的結?還有那一夜的意外……到底是意外之中,還是意外之外?
“等等!”他出口喊住了她。
“孟家的人絕不會善罷幹休的,你們這幾日還是待在将軍府,不要随意出門走動了。
”
雲溪停下了腳步,背對着他,說道:“孟家的人又如何?他們敢扣押我兒子,就得付出代價!我是不會輕易放過孟家人的!”她的一雙美眸之中蓦地迸射出兩道寒光,猶如萬千利刃,寒可透骨。
一聲輕歎,好似早已料到她會如此反應,龍千絕輕笑了聲,說道:“既然如此,那要不要一起去聚寶堂看場好戲?”
“什麼好戲?”雲溪微微偏頭,恰好讓一縷霞光投射在了她的側臉上,霎時間軟化了她冷寒的面容。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