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往來,讓我們司徒家在十大家族面前顔面盡失,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你說,你一條命,能賠得起嗎?”
他的話音還在耳邊環繞,一個突兀的擊掌聲這時候穿插了進來,緊接着還有一個戲谑的女人聲音傳入人們的耳中。
“笑柄!的确是個大笑柄!”
“自己家的女兒看不好,卻怪到别人的頭上來,你們司徒家為什麼不去多生幾個女兒,卻反倒跑來雲家撒野?難道滅了雲家,你司徒家就能多出一個女兒來,再嫁入赫連家去嗎?”
衆人回頭,循聲望了過去,隻見不遠處,一名白衣女子盈步走來,無邊的霞光仿佛都鍍在了她的身上,她白衣勝雪,一身清華,冰肌玉膚,傾城的絕色讓天地萬物在瞬間黯然失色。
所有的人,包括司徒南星、雲清和雲家的人,都将視線聚焦在了她的身上,此時此刻,她的身影仿佛成了天地之間唯一的一道風景線,萬物生靈為之失了顔色。
随即,人群中有人高喊出聲:“是雲溪!雲家的大小姐!”
一聽到“雲家大小姐”幾個字,原本還在一旁看戲的孟家人紛紛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持劍相向。
“雲溪,你殺害了我們孟家的家主,納命來吧!”
“殺了她,為家主報仇!”
“殺了她!”
“……”
一群人蜂擁而上,将雲溪團團圍住。
清冷的眸光直視着前方,将圍住她的孟家人視作無物,雲溪腳下沒有放慢腳步,也沒有加快步伐,按着原先的步子,一步步地往前走。
然而環繞在她身周圍的陣陣寒意,卻又那般的清晰,森冷透涼,仿佛一觸就能冰凍三尺。
孟家的人當中,有人欲上前攻襲她,雲溪蓦地止步,冷眸淡淡地掃了過去。
她的眼神掠過那人的臉,驚得那人煞然止步,隻覺得心頭涼意森森,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個女人的身上能有如此可怕的氣勢。
收回視線,雲溪繼續往前走,阻擋在她跟前的幾個孟家人在她淡淡的目光掃視下,也惶惶地讓開了路。
對方明明隻是個女人,可為何一旦對上她的目光,他們就打心底裡生出一股寒意,迫使他們不敢貿然上前呢?
雲清趴在同伴的背上,訝異地望着自人群中遠遠走來的女子,沉靜的眸光裡幽幽地旋轉出一些複雜的情愫。
她就是雲溪?他的堂妹雲溪嗎?
她的容貌的确和他記憶中的吻合,可是那周身不容忽視的耀眼的光芒,卻讓他感覺到陌生。
雲溪,他的堂妹,不該是這樣……
疑惑之色寫入了他的眼中,稍稍緩解了他心底的悲痛,在他的眼簾中,白衣女子徐步向他走來,每一步都無比的堅定,好似無論前方有怎樣的荊棘或是刀山火海,都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她的眼睛在發光,她的身體在發光,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耀眼的光環籠罩着,她或許是他此生見過最為耀眼的女子!
而她,居然就是他的堂妹……
“清哥哥,好久不見了!”
雲溪站定在了離雲清不到三步遠處,她淺淺地勾唇一笑,霎時間,雲開霧散,仿佛所有的陽光都聚集在了她一人的身上。
她的身上明明散逸着冷寒的氣息,卻讓雲清感覺不到寒意,有的是溫暖,暖暖的溫情。
他『jīhū』已經忘記了,曾經有那麼一個小女孩,親切地喊他“清哥哥”。
隻是記憶中,她很膽小羞澀,就連說話也從不大聲,更别提是在衆人面前說出如此冷嘲熱諷的話語了。
“你到底是誰?”一句話,自他的口中脫口而出。
雲溪微微一愣,旋即又輕輕地笑了起來,他果然是玲珑的心思,雖是個鐵血的軍人,卻是雲家之中第一個質疑她身份之人。
“清哥哥,我是雲溪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真是雲溪?”雲清的眼神有片刻的混沌,須臾,蒙在眸光處的迷霧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片清明。
是不是雲溪又如何呢?此時此刻,雲家危在旦夕,她不但不避而遠之,反而挺身而出,這樣的女子,卻是他的堂妹,他覺得無上榮耀。
“溪兒,你快走吧!這事是我惹出來的,自該由我一人獨自承擔。
”
“本來是不關我的事的,可是偏偏有人惹到了我,說我們雲家的人連人家赫連家公子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清亮的眸光一轉,雲溪帶着冷意的目光投向了馬上的司徒南星,冷哼了聲,“我也是雲家的一份子,他這麼說,豈不是也将我罵了進去?我雲溪從來不是逆來順受之人,有人都罵到我頭上來了,我豈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