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水般蕩漾,他薄唇輕啟道:“她是我孩子的娘親,也是我的女人。
你當着我的面,調戲我的女人,你說這是閑事嗎?我能不管嗎?”
雲溪嘴角扯動了下,丢了個白眼給他,什麼他的女人,他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雲家的老少們聽到他的話,一個個皆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将龍千絕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雖然他臉上戴了一個銀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滿身的清華潋滟,卻讓人賞心悅目,無論男女老少,都不自覺地被他深深所吸引。
這樣的男人,是他們家小墨的父親,倒也不錯!
隻是,六年前的事……他們随即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現如今雲家有難,但凡是肯站出來維護雲家的,那麼對方的人品必定差不到哪裡去,或許六年前的事另有别情也說不定,因為那件事實在發生得太過詭異。
雲清也在細細地打量着這個所謂他堂妹的男人,他的言語雖然略顯輕佻,但字字句句都是在維護堂妹,這樣的男人,還是值得相交的。
龍千絕自然不會想到,自己的一個亮相和幾句說辭,便一下子收服了雲家老少的心。
他此刻的心神全部灌注在了雲溪的身上,想看看她的反應,可惜等來的卻是她的一記白眼,意料之中!
他牽唇一笑,恰似一抹優昙在唇邊綻放。
司徒南星目光一閃,狠狠地咬了咬牙,冷瞪着他道:“原本還想饒她一命的,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必手下留情了,今日雲家的人都在此,一個也跑不了,包括你在内!”他的眸光驟然放大,一抹嗜血之色劃過唇畔,好似這裡所有的人都已成了他砧闆上的肉。
“來人,先給我殺了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
“哈!”雲溪忍不住嗤笑出聲,笑他的愚蠢,這裡所有的人當中,他最不應該得罪的就是龍千絕了。
他想要對付雲家的人,也該先拿個軟柿子捏捏,哪有人像他這麼愚蠢的,第一個就去踢鐵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二公子?”還是兩名護衛有自知之明,兩眼緊盯着一身墨衣、氣質凜然的龍千絕,神色有些猶豫。
他們心裡清楚,即便是兩人一起聯手,恐怕也無法傷及對方分毫。
司徒南星卻壓根不管這些,狠狠地瞪向了他們,呵斥道:“怎麼?難道本公子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兩名護衛對視了一眼,齊齊領命:“是。
”
龍千絕一身墨色的衣袍,寬衫大袖,巍然而立,姿态隽雅,壓根就沒把兩個墨玄二品的高手放在眼裡。
墨玄二品,放在其他人的眼中,那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就連雲溪本人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因為他們同屬于一個品階的墨玄高手。
然而,龍千絕就是這樣狂傲,目空一切,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雲溪腳下挪了幾步,退至了雲清的身邊,輕擡着眉梢,一臉準備看戲的神态。
原本沒有他出手,她也有辦法自己解決雲家的危機,隻不過過程稍微複雜了些。
現在他主動要出手教訓司徒家的人,那她何不坐壁上觀,靜觀其變?
畢竟對方的人馬實在是太多了,一旦動起手來,極有可能傷及雲家的老少,這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倘若能借着龍千絕的威勢震懾住司徒家的人,倒是省卻了她不少的功夫。
更何況,還有孟家的人在,她得小心堤防些。
這時候,龍千絕忽然悠悠地開了口,他的聲音輕揚,聽不出任何的殺氣。
“當年漠北袁家的兩劍客,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是何等的潇灑桀骜,何等的淋漓盡緻!沒想到現如今卻成了司徒家的兩位忠仆,在下對于司徒家主的禦人之術真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兩名劍客雙瞳猛然放大,萬沒有料想到對方竟然知道他們從前的身份,随即兩人的臉上又狠狠地一抽,他如此說話,分明是在嘲諷他們現在的處境,譏笑他們奴性十足,隻聽從司徒家的吩咐,等同于司徒家的兩條走狗。
他的話雖然不吐髒字,但其中的侮辱意味卻比髒字更加難以讓人忍受。
雙目之中迸射出了激烈的怒火,兩人右手同時按上了劍柄,齊齊躍身而起,攻向了龍千絕。
士可殺,不可辱!
他們在司徒家已經憋屈得夠了,現在又讓一個外人來揭他們的傷疤,這簡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