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看着兒子純真可愛的漂亮臉蛋,滿頭的黑線不住地往下掉。
“小墨,咱們要講科學,不要随便聽信他人的謠言。
”
“那什麼才是科學?”
“科學就是……”雲溪朝着後邊抛了個眼色,道,“你問他,讓他來給你解釋。
”
龍千絕也極為迷茫地搖了搖頭:“什麼是科學?我也不懂!”
雲溪極為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暗中伸手在他腿上狠擰了下,讓你裝傻!
悶哼了聲,龍千絕無辜地看着她,他的确不懂什麼是科學啊!這女人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雲小墨一頭霧水,很是困擾地撓了撓頭,道:“好吧,那我還是去書院問問鄭夫子吧,他博采多學,一定會知道答案的。
”
“别!”雲溪連忙打消了他這個念頭,家醜不可外揚,這事若是問到鄭夫子那裡去了,還不得把鄭夫子這等古闆的學究吓暈過去不可。
小墨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娘親這麼能抗雷的。
“小墨,虛心好學是好的,可是不是什麼問題都需要問夫子的。
等回去,娘親去給你找本書來,你自己自學,就能找到答案了。
”
雲溪開始在心裡琢磨,應該給兒子找什麼書呢?金瓶梅?皇帝心經?還是……
她苦惱地摸着下巴,好像這個問題難度更大了。
龍千絕含笑看着母子二人,俊顔上散逸着溫和而璀璨的光芒,整個人的輪廓也更加軟化了。
馬兒離開了城門,繼續往前奔馳。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輛馬車徐徐地跟進,行進的速度不快不慢,卻恰好能緊跟上前方的馬匹。
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一張傾世絕色的女子的臉龐,倘若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是笑,那麼必定一笑傾城,隻可惜,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厲的陰霾之色。
她的目光緊緊地追随着前方馬匹上的三人,尤其是那抹黑色的挺拔的身影,她的眸底是洶湧的滔天怒意和滿滿的嫉妒。
她不甘心,她苦苦等候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搶了先機?
她算什麼,她的身份有她榮耀嗎?她的氣質,有她高貴嗎?她的修為,有她高深嗎?
她根本沒有能力幫絕,也不會了解絕的處境,隻有她……隻有她能一心一意地幫助絕,讓他重新得到屬于他的榮耀,而那個女人,隻會毀了絕!
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手牢牢地把在了馬車簾子上,手指不斷地揪緊再揪緊,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現。
西山古寺,落日餘晖,一切的景象都如此的美好和惬意。
雲溪三人玩得很愉快,有些樂不思歸。
登臨西山的最頂峰,在地面上鋪開了方布,将事先準備好的零食全部取了出來,打算好好地野餐一頓。
“娘親,我想吃雞腿。
”
“小孩子不要吃這麼多的肉,對身體發育不好,你還是多吃點豆子和花生米吧。
”雲溪一邊說着,一邊将最後一隻雞腿直接往自己的嘴裡送,絲毫沒有大言不慚的覺悟。
雲小墨扁了扁嘴,隻好轉移了目标,去啃花生米和豆子。
龍千絕舉着水袋喝水,他修長的脖頸揚起一個完美的曲線,喉結上下滾動着,在那一處頂端,恰好有一縷陽光在此處乍亮,晃人眼球。
他的動作豪放又不是優雅,微抿的薄唇被水滋潤後,在夕陽的餘晖下折射出水漾的光澤,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便着了迷。
雲溪一邊啃着雞腿,一邊欣賞着美男喝水,隻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太過惬意了,有些不真實。
回眸處,看到她略顯不雅的吃相和緊盯着他的灼灼目光,龍千絕收起了水袋,回視着她,低低地笑了起來。
蓦地,醇厚似美酒的聲音跟着響起:“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
”
“開心。
”
母子倆同時作答。
雲溪面色一窘,這回答聽起來好幼稚,她居然在他的美色迷惑之下,就脫口而出了。
太丢人了!
她懊惱地咬了咬唇。
龍千絕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山風忽起,吹亂了他的墨發,而那抹綻在唇邊的笑,卻是愈加狂野而魅惑。
“方才在那邊看到有一片花田,你喜歡什麼花,我去為你采來。
”
“你看着辦吧。
”一抹紅霞染上了雲溪的臉頰,她從不知道他原來是如此浪漫的一個人。
“好,你們在這裡等我,别走開!”他站起了身,颀長偉岸的身影遮蓋了一方的餘晖,袍角飛舞,飒然轉身而去。
山風微微呼嘯,整個林子猶如綠海波濤一般,翻湧不止,起伏不休。
林中,龍千絕墨衣長衫,臨風而立。
他就那麼負手,靜靜地站在那裡,但渾身上下卻是像潑墨的海濤翻卷。
呼嘯起伏,翻湧蕩漾,無盡無休。
他的墨發在風中揚起,無數的落葉在他頭頂上方盤旋落下,卻沒有一片殘葉能沾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