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人非常無賴地調戲雲溪之時,将軍府的大門忽然大開。
門外,雲逸正陪着靖王爺南宮翼從大門而入;而門内,龍千絕從身後擁着雲溪,親密無間……
大門打開的瞬間,門内外的人同時擡頭,相互對望。
時間仿佛凝注在了這一刻。
氣氛詭異非常。
雲逸看着門内的兩人,先是一驚,随後看到了女兒身上的血迹,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溪兒該不會是受傷了吧?要不然身上哪裡來這麼多的血?
南宮翼看到這一幕,冷峻的臉孔上頓時黑沉無比,眼角的幾根青筋在跳動着,有爆裂之勢。
這個女人,居然大白天地就跟别的男人在将軍府門前**,她到底将他置之何地?難道她不記得自己此刻還是跟他有婚約在身的嗎?
他很惱怒,有種自尊和威嚴都被大大地挑釁了的憤怒感!
他深沉的眸子直直地瞪着雲溪,一眨也不眨,好似幾千伏的電壓,要将她擊穿和燒盡!
雲溪乍看到從門外進來的兩人,也是呆了一呆,随後想到了自己此刻和身後的男人的暧昧接觸,她連忙掙脫了龍千絕的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南宮翼她是徹底無視的,隻是讓自己的父親看到這麼暧昧的一幕,即便她的臉皮再厚,也無法做到坦然。
龍千絕則淡定得多,狹長的眸子微挑了下,有種了然的神情。
事實上,門外的動靜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是故意這麼做的。
略帶笑意的冷凝目光掃向了一直瞪着雲溪的南宮翼,帶着無形的威懾力,迫使南宮翼不得不轉移了視線。
雲逸率先出聲,有意想要調節詭異的氣氛:“溪兒,你受傷了嗎?怎麼身上有這麼多的血?”
雲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莞爾一笑,卻語出驚人:“沒事,都是别人的血!”
不止雲逸和南宮翼怔在了當場,就連龍千絕也是小小地吃了一驚,如此多的血迹,倘若都是别人的,那該是多少人的鮮血飛濺到了她的身上?
雲溪又再加了句:“我在西山殺了三十八名聖宮弟子……哼,敢對我下毒,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淡淡地飄向了龍千絕,想要觀察他的神色變化,她就是故意要說給他聽的。
龍千絕眼神微變了下,很快就恢複了清明,唇線上揚,扯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殺得好!敢對我的溪兒下毒,就得有覺悟!”
抛了他一個白眼,雲溪在心底哼哼,見風使舵的無賴,就會挑好聽的說!
“你殺了聖宮弟子?!”南宮翼在聽聞這個消息後,如遭雷擊,整個人的身子猛然一僵,頓在了原處。
聖宮乃是傲天大陸百姓的信仰所在,五國的君主都必須聽從聖宮的号令,他身為南熙國的王爺自然也不例外,即便心中不服,也絕不敢公然與聖宮之人對抗。
然而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大膽,一連殺了聖宮三十八名弟子,她到底長了幾顆腦袋,幾個豹子膽?
“殺了便殺了,那又如何?難道我就隻能坐等着任人宰割不成?”雲溪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對他如此吃驚的神色,很是蔑視。
南宮翼一時無言以對,他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心思和言行。
雲逸左右看了看,在驚歎于女兒的膽大之外,他也沒有其他太多的心思了,近來将軍府發生的事情太多密集,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打擊,已經讓他的心髒慢慢變得耐扛。
“咱們還是到府内叙談吧,站在門外,怠慢了兩位貴客。
”
雲溪颔首道:“嗯,我先回房去梳洗一下。
”
将軍府的大堂,一箱箱的聘禮被擡進了屋,很快擺滿了大半個屋子。
雲家的老少看着這一箱箱的聘禮,不由地大眼瞪小眼,陷入無言的沉默中。
雲孟瑤和二『fūrēn』坐在比較不起眼的位置,看着靖王爺帶來的這一箱箱的聘禮,雲孟瑤隻覺得眼前天昏地暗,她心中最為擔心的事,最終還是要發生了嗎?
自己的姐姐,似乎從一出生就有了很好的歸宿,跟整個南熙國最為出色的男子——靖王爺定下了婚約,因為此事,整個南熙國不知有多少女子在羨慕和嫉妒着。
她恨,因為她的母親不是将軍府的正『fūrēn』,她無法享有嫡女可以享有的尊榮;
她嫉妒,因為她不是将軍府的長女,所以所有的好事都輪不到她的頭上。
她的姐姐自一出生就注定了能成為王妃,而她呢,她一個庶出的女兒,将來頂多也就是當個官吏的妻子或是偏将軍的『fūrēn』,跟她姐姐的歸宿天差地别。
同樣是将軍府的小姐,命運卻是天差地别的,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雲孟瑤的目光落在了南宮翼的身上,帶着幾分癡迷,幾分不甘,幾分心痛。
曾幾何時,這個男子也是她心中的一個夢,那麼美好,那麼高貴,卻也那麼遙不可及。
然而現在,他親自上門來提親,為的就是要迎娶她的姐姐……心,針紮一般地疼痛,痛不欲生!
龍千絕倚坐在離主位不